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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2页）

小菲菲把头埋在钟菁的怀里，嘴里却叫道：“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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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乡亲

钟菁带着小菲菲来到她家的废墟。有许多人在自家的废墟里寻找物品，每一家都有一个仙人跟随着。钟菁从废墟里找出一部相册，里面是于菲菲全家的照片。小菲菲还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条绣着卡通像的毛巾被，两件裙子，一个很大的熊猫公仔，还有一个小书包。钟菁将找到的这些东西都放到了储物袋中。

小菲菲把小书包背起来。“妈妈，我想上学。”

“好的，菲菲，等你再长大两岁，妈妈就送你去上学。”

“菲菲娃儿。”一位老人在另一堆废墟旁边喊小菲菲。

“杨爷爷，杨爷爷，我有新妈妈了，新妈妈是神仙，还能带我飞呢。杨爷爷，看我新妈妈漂亮吗？”小菲菲兴奋地说，小鼻子上还挂着汗珠。

杨爷爷走过来抱起小菲菲，用手揩去小菲菲脸上的汗珠。“嗬嗬，菲菲也漂亮得很呢，跟你新妈妈很般配哦。菲菲乖，以后要听你新妈妈的话。”

“杨爷爷，您好啊，您也来找东西？要小心别磕碰着。”钟菁很有礼貌的对杨爷爷说。

“啊呀，不敢不敢，您可千万别叫我杨爷爷，我听刘县长说了，您都一百多岁了，我才六十岁哎。要是真论辈份，您应该是祖辈呢。可是您又这么漂亮年轻，我都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您呢。”确实，面对这些动辄数百年生辰但看上去却如少女少男般的仙人，普通人真是难以确定该如何称呼。

“杨爷爷，不必介意。我们仙界除了先师以外没有辈份之分，都是师兄弟姐妹，您要是高兴叫我菁姐姐或者菁妹妹都行。您也算是小菲菲的家乡亲人，我们少不得会经常见面的，小菲菲也需要您的关怀呢。以后您任何时候要去看小菲菲，就去找刘县长要我们的地址，路途费用也不必担心，由我们负担。”

“菲菲，菲菲。”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走过来拉起小菲菲的手。

“杨树哥哥，我要跟我新妈妈走了，以后你能常去看我吗？”这位叫杨树的男孩儿正是杨爷爷的孙子；刚上小学，两家本来是邻居，而菲菲的妈妈恰好是杨树的老师。

杨树眼睛里噙着泪花说：“菲菲你去吧，以后我跟爷爷去看你，你可别忘记我啊。”

“不会不会，菲菲会永远记得你的，你一定要去看我。好不好。”

小杨树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了。他抱住了小菲菲。“菲菲妹妹，我一定会去看你的，我还想杨老师，还想于老师……”小杨树说不下去了，放声大哭。

“杨树哥哥不哭，你看我都不哭了。”菲菲用她的小手为小杨树擦眼泪。擦着擦着，终于也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这时，钟菁发现周围已经围拢了许多人，人人眼里都含着眼泪，看来都是这个镇子的受灾居民。钟菁抱起小菲菲对大家说：“乡亲们，你们都是小菲菲的乡亲，也就是小菲菲的亲人。我十几岁的时候也失去了父母，我知道失去父母的痛苦，我会爱小菲菲的，尽心照顾她，一定会让她幸福的，请众位乡亲放心。欢迎乡亲们随时去看望小菲菲。”钟菁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那位帐篷里的邻居大妈恰是小杨树的妈妈，她走过来，眼里流着泪从钟菁怀里接过小菲菲抱在怀里，什么也没说，亲了小菲菲一下，就把小菲菲交给下一个人。大家排起队，接过小菲菲，抱一下，亲一下，然后交给下一个人。人们都不再抑制自己的情感，默默无言，泪飞化作倾盆雨。钟菁身边的地面，已经湿了一大片。

小菲菲已经止住了哭泣，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乡亲。周岁四岁虚岁五岁的她，还不会懂得别人的情感，直觉使她感到大家都很爱她，同时她也能感到要与这些人分别了，她要跟新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她的新家离这里很远很远呢。新妈妈说新家有好多神仙，有一眼看不到顶的大高楼，有一眼看不到边的农场，有看不到对岸的长江，还有好多漂亮的衣服，以后还能上学，以后自己也能变成神仙。小菲菲现在已经十分向往那个新家了。

“妈妈”，小菲菲回到钟菁的怀抱后，悄悄地对钟菁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新家呢？妈妈和爸爸是不是已经在新家等我们了？”小菲菲刚刚离开乡亲的怀抱就差不多忘记了那些乡亲了。她不知道，乡亲们是永远也不会忘记小菲菲的。现在她的小脑瓜里想的都是新家的样子，唯一还记得的是她的妈妈和爸爸。

帐篷里，向怀军、刘副县长正在研究灾后重建问题。“刘副县长，灾后你必须担任县长，并且灾后重建工作你必须主持，我建议尽量改变这种分散居住的状况，你去仙城参观过，应该知道聚居有利于经济发展和民众生活，也有利于灾难救援。我们已经注意到，你们这个地区是地震多发地区。这次地震本来并不是特别强烈的，火山爆发也是出于偶然，但是居住的分散性，连我们仙人在救灾中也感到十分吃力。”

“可是，我能否担任县长并不取决于我，这取决于上级的安排和民主选举。而且现在虽然很多地区按照仙城模式改造了经济制度，但是除了你们仙城地区，全国还没有第二个实行权力上授的议会制度的地区。”

“那你们县就做第二个。我们可以支持你们进行行政制度改造，却不打算支持你们进行经济制度的改造。本来我们准备了二万亿元的资金来帮助你们救灾，但是现在看来并不需要那么多，那么我们可以用这笔资金来支持你们的灾后重建和行政制度改造。不过新的行政制度如果没有相应的经济制度，是绝对无法维持下去的。”

“我明白，因为我们刚受灾，如果我们把灾后重建与经济制度和行政制度结合起来，并不需要太多额外资金。二万亿元，我的天，几乎能相当于我们全省的产值了。当前的重点工作是救灾，过几天我们再详细研究这个问题好不好？”

“我们的意见很简单，如果你们按照仙城的模式进行重建和行政改造，我们就会提供二万亿元资金，我们要审查你们的方案的。具体事情，您可以找红姐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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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回家

第七十二章回家

“小军，其实我对平武县的制度改造并没有什么兴趣。据我所知，已经有许多城市计划在近期进行制度改造了。我们仙人虽然在平武县救灾中有了一些影响，但基本上属于言传，这次灾难虽然有许多人见到了我们仙人的力量，但是他们的见识还是太片面。我们在仙城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我可不希望也在平武县也用上百年的时间，那样我们在仙城树立的样板就没什么意义了。”

吕红和向怀军正在讨论如何在平武县的灾后重建中进行制度改造。吕红的意见是坚持被动性推广，反正仙人有着充足的时间。而向怀军对于官僚制度极其厌恶，希望能加快在中国进行制度改造的步伐，尽早在中国废除官僚制度。

吕红非常了解向怀军的想法。“小军，现在国家非常富有，灾后重建已经不需要社会的捐助，国家自己就有足够的财力独立投入重建所需的全部资金。所以我认为用制度改造来作为重建援助的条件并不会收到任何效果。如果我们变被动推广为主动推广，极易遇到国家阻力甚至国家抵抗，这样一来战争恐怕就将无法避免，这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小军，听姐姐的话，别强行推广好吗？”

从小到大，向怀军从来没有违拗过吕红的任何意见。姐弟两人互敬互爱一百七十年，哪怕某一件事是向怀军非常想做的，但只要是吕红反对或者提出的什么要求，向怀军没有不照办的，但是吕红每次都会摆出充分的理由来说服向怀军。从言行到感情尊重向怀军，这是吕红的原则。

“那好吧，姐姐，我听你的。那么这件事就还像在仙城那样，由姐姐你来负责吧。”

国家为了平武县的灾后重建，已经准备了上千亿元的资金。不过刘副县长仍然希望获得仙人资助的钱，就算没有二万亿元，哪怕有一万亿元，五千亿元，甚至二千亿元也都是好的。这样一来，无疑可以大大提高县政府的财政储备。

刘副县长没想到，吕红比起向怀军来，那可就吝啬多了。吕红告诉刘副县长，灾后重建由国家投资，所以向怀军允诺的的灾后重建投资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仍然可以为县政府的财政储备提供二千亿元资金。吕红没有再提制度改造的事情，甚至改变分散居住状况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起。

一百多年来，吕红早已完全接受了向怀军的自主意识，不同的是，吕红并不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