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何劳覆召,足见通家至爱。」泰山道:「令姊丈生意若何?可曾回府否?」悦生道:「舍亲广南作古矣
。」泰山闻言,嗟叹不止。悦生道:「此位贤卿何人?」一枝道:「封相公,你不是我雪姐姐姐夫吗?」悦
生想道:「哦,原来是我先荆之盟妹也,失敬,失敬。」酒满金卮,肴列于几,叁人共饮。舟棹湖波,山青
树翠。岚光满目,水势悠悠。舟来山往,岸头人移。游舡似蚁,登眺如云。少顷阴云密布,霖雨骤然,舫窗
早蔽,锦缆将拴,避雨于柳堤矣。一枝擎杯恭奉悦生,悦生接迎。泰山已酣大醉,凭几而卧。一枝暗思:「
此乃雪姐姐德意之人,我闻名未会。今幸有缘,且主人大醉,不若于舟中,稍沾雨露,试试封君妙处。」遂
道:「酆管家,你老爷酒醉已酣,你可将此暖酒取去,同舡大哥吃两杯,雨止好回去。」悦生知一枝之意。
也道:「酆管家,这肴取两品去,坐在前舱,同船家等用两杯。」天还尚早,雨也未住,酆管家果然取肴拿
酒往前舱去。一枝自掩舡窗,秋波斜视送情。悦生亦恋,青年美艳,兴动如火。暗吞丹丸,立刻起马,将一
枝搂抱怀中,褪下裤裳,牝就首头,往下一坐,低低一声嗳哟,柄已全入。悦生紧紧搂定,一枝牝中如火炭
相蒸,烙得美快非常。不敢放浪,只恐醉东惊觉。悦生运机以展,挑刺之功,大创大突,一枝大快,暗想:
「妙姐姐在日,得此妙人,匿而不露,今日方识此尘世无双之物也,此我终身人也,不可轻弃,舍他难逢。
」被悦生大抢大刺,胀满琼宫,一枝交败而退。悦生彻柄,一枝瞥见,忙忙用手揩捋,惊骇道:「封郎有如
此之珍,天下鲜矣,令奴美死。君今阃政若何?」悦生道:「寒荆有十一人,俱颇贤德仁爱,明日相请至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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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以便来往。」一枝又想:「此必奇物所致,又虑人多不能广沾其惠,我若不行,弃此难再。如沙取油
,若水捞针,便一月一度,以抵一年之欢。想他大娘,必是贤德之人,方能留此十余人。我今幸而赎身,就
好商量。今日不免约封君偕归一宿,以探内政,再较其本领,到彼图之。」二人相约已定,刚刚分开各坐,
泰山已觉,忙唤小二再取酒来。悦生道:「酒兴已足,幸雨稍止,趁此下舟。恐再贪杯,不能抵寓。」一枝
道:「酆老爷酒也足了,恐雨又下,不得进城,泥泞难行。」泰山道:「再宽坐坐才好,奈雨阻其兴,改日
洁卮再邀。」悦生道:「多承盛情,感佩不忘。」再叁谦逊,遂尔登岸。张伞着屐,一枝上轿而别。悦生命
封禄回家,自踱南城外。一枝立门以待,悦生踱至,一枝笑迎进室,随掩外户。丫头赛月托茶,悦生接茗。
赛月向悦生磕了一个头道:「封相公,你是我姑爹哩。」悦生道:「你是何人?」赛月道:「小丫头是雪娘
娘家的。」悦生想道:「哦,原来是赛月,可怜我雪妙娘。」泪流满面,添然难禁。泣道:「婢在主亡,真
乃睹使伤情也。」一枝劝道:「相公,须当宽慰,勿过悲伤。」悦生道:「一娘,你怎知我那恩情美满之人
,知寒识暖,早晚预备。自他一别,日夜关心。虽家中名媚娇美数人,眼前罗列,不能移我心中伤悲。」忙
向袖中取出银袱。拈有一两头,叫道:「赛月,你今日不言,我也弗知,赏你拿去买尺布用。」赛月悲谢领
出。一枝见了暗想道:「真正是多情种也,我今若不随他,悔之晚矣。」正是:
只为两行思泪流,洞房又得一红妆。
却说悦生止泣停悲,一枝道:「哥哥,妹有一言奉告,一图终身有靠,二者脱离风尘,奴在烟花受苦难脱,
昨已备价赎身,自主度日。适幸酆大爷唤奴陪君,方能奇遇。昔妙姐与奴结生死盟,妾恨不能同殒,无奈
得在人檐下,苟延残质。但阅人虽多,未有一个心知者,今见相公,深慰我愿。万望救妾离此,佩德不浅。
」泪眼两倾,莺喉呢呢,泣道:「妾苦楚难堪,上被虔婆笞辱,下受浪客轻狂。昨日将私蓄百金赎身,欲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