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凭证?”
“我,我有王爷令牌!”那黝黑女人忙从衣袖中翻出王爷的令牌来。
沈妙仔细接过翻看了令牌,确认无误之后,立马展开真诚的笑脸来:“原来真是王府贵客大驾光临,大人刚才直接踹门而入,江某还以为是哪里的肖小假传王爷之令。毕竟江某以为王爷邀请我们前来,定不会如此慢待我等,阿刃,还不快快放开这位大人!”
“你!”那黝黑女人被沈妙一通抢白面色不由更黑。
眼中幽光一闪,不承想这姓江的女人居然敢拿王爷来压她。
不过她却也是无法反驳,知道是自己失误,在王爷那受了气想着在这位头上找回。
却不想这位也是个厉害人物,竟是一点亏不肯吃。
阿刃听话的收起手中匕首,默默站到沈妙身后。
黝黑女人抬手抹了一把脖子,见满手的鲜血仍在不停涌出,看着阿刃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
好小子,敢伤了姑奶奶,等入了王府一定要你好看!
“真是对不住,我家侍从不小心误伤了您,等会定会奉上孝敬,不知大人前来有何要事?”沈妙站起身,礼貌地道。
“王爷久等二位不至,这才派我前来催促于你!”黝黑女人冷冷道。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沈妙仍是保持着和善的笑脸。
“我姓卫,是王爷座下都尉。”卫都尉面色难看。
“原是卫都尉当面,失敬!阿珠!”沈妙道。
绿珠从身后走出,塞了一锭金子到卫都尉手中。
那卫都尉面上这才显出几分好看来。
不过语气仍旧僵硬带着几分讥讽:“不知江姑娘何时可起程,王爷可在府中翘首以盼!”
“怎敢劳宸王相候,内子病刚好一点,正商量今日便启程去给宸王殿下请安呢!”沈妙可不敢给她机会在宸王面前上眼药。
“那就好!那江小姐,咱们这便启程吧?”
那卫都尉真是好黑的心肠,刚眼都不眨地收了一锭金子,这才几句话间便毫不留情地催促出发了。
沈妙也不想与她多费口舌,也懒得理她,既她自己不想为自己包扎,她也只当是看不见罢了。
“阿刃,去请郎君。”
阿刃应了一声,回到内室,不多时,便与白聪一起扶了谢越一起出来。
谢越此时扮着纪氏病弱的模样,戴了一顶黑色的幂篱,脚下不稳由两人搀扶着坐上马车。
沈妙也跟在后面上了马车。
到马车上后,谢越摘下幂篱,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凝重。
本来就是打算今日出发的,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下也只能收拾了细软便随卫都尉一起出发了。
那卫都尉一路上相伴,根本不给她任何放松的机会。
日夜催促疾行,十几日的路程短短九日便已经到了。
谢越从没有经历过这般日夜疾行的苦日子,等到下车时,脸白腿软,竟真是有了几分病弱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