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知道,女儿只嘱咐她养好叫枣子的那匹马,女儿也不知道她平常和谁在一起啊!”
“她是何来历,如何成了你的马夫的?”
“回母亲,她是府上管马司的,女儿去那要来的,女,女儿也不知她是何来历!”
说着似是怕她不信,壮着胆子看着宸王,满溢的泪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宸王见她一问三不知,瞧她那没出息的样儿就来气:“滚回你院子待着,禁足一个月不准出门!”
凤明奕含泪给宸王磕了一个头,答道:“是,小六退下了!”
说完起身慢慢往后退去。
凤明珠此时却悄悄伸出一只脚来,凤明奕不注意,被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她好容易扶住门槛站稳脚跟,回头朝凤明珠看去。
凤明珠得意之情挂在脸上,丝毫不见收敛,见她望来,挑衅的一笑,红唇轻启,无声说出两个字来:“蠢货!”
凤明奕读懂了,她往宸王看去,却发现宸王根本没有看她。
凤明奕仓惶转过身,在走之前,她不着痕迹地向东子投去一眼,然后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等走到没人的拐角,凤明奕回过头,满脸的阴寒,圆圆的小脸上再不见了那份纯真。
她向宸王灯火通明的院子望去,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来。
细细的声音还是小姑娘的声线,听起来却令人不寒而栗。
“小姑,你放心,她们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
“我的好母亲、好姐姐,游戏开始了呢!”
那日夜里,凤子楚前来房中拿她的身世威胁于她,叫她协助的时候,她不肖考虑便答应了。
凤子楚又怎会知道,自己比她还想让那母女二人早日下地狱呢?
回到房中,她推开卧室的隔间,在一个隐蔽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牌位,给他上了炷香。
“阿爹,你看见了吗?她们母女二人马上便要大难临头了,呵呵!你高兴吗?”凤明奕笑着笑着,眼泪便滑到了下颌。
她却毫毛无所觉,继续说道:“阿爹你见到我娘亲了吗?你们是不是很高兴能在一起啊?可是女儿一个人好孤单,好想你啊!”
她将黑色的牌位抱在胸前,低低啜泣道:“活着真的好难啊,阿爹,我好想去陪你们啊!今天小姑也死了,她是替我去死的,从此以后我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她慢慢蹲下来,蜷缩起身子,将那牌位紧紧抱住,冰凉的泪水滴落在黑色的牌位上,仿佛那牌位也在陪着她默默流泪。
书房中,气压很低。
“母亲,你的密室不是只有拿到钥匙才能打开吗?”一室沉默中,凤明珠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宸王没好气道:“现在追究这个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万一那些人现在在一起呢?”凤明珠道。
宸王沉思片刻,转头问身边的秦管事:“夜里侍寝那个男孩叫什么来着,杏……?”
她身上的钥匙从来不离身,只有一个时间会摘下,那就是有男宠侍寝的时候。
“回殿下,叫杏奴!”秦管事浑身一颤,膝盖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跪我做什么,还不去带他过来!”宸王不耐烦道。
“回,回殿下,他来不了了,方才老奴已派人去看过了,杏奴他死了、尸体都僵了!”秦管事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死了?这才多大会,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