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过了几秒,他低声。
“我没醉。”
醉了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那你以后在外面还是尽量不要喝两杯以上的酒了。”池雾非常有危机感,抚摸着他发梢,柔声说,“我怕别人把你骗走了。”
这样的沈盛屹,她不想被任何可能对他有心思的异性看到。
他太能吸引人了。
不是喝多了酒会醉,池雾大概猜到,是会失去一部分自控能力,变得黏人,情绪起伏时甚至会掉珍珠。
如果警惕心再降低,岂不是谁都能把他骗走。
沈盛屹看着随性张扬,内里却柔软脆弱的像只刺猬,很会保护自己。所以从不在外面喝醉。
竟是这样。
放在平时,池雾说这样的话逗他,他肯定会嚣张瞥她一眼,拽里拽气回,“谁能骗得了我?”
而这会儿。
他只下巴懒洋洋垫在她肩上,像只黏主人的猫,懒慢说,“那你看好我。”
池雾心软的没法形容,喃喃,“怎么喝多了酒这么可爱。”
下山时已经很晚了,几人收拾了残局,乘缆车下去。
走平路回小院,池雾有点犯困,打了几个哈欠,沈盛屹非要背她,说什么也拗不过,她说个“不”字,他盯着她不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哭。
池雾只好乖乖趴到他背上。
他得意托着她腿,低哼说,“我能背你走到天荒地老。”
池雾看着他侧脸,忍不住笑起来。
她笑着笑着趴在他背上,眼眶盈上莫名的热意,双臂环紧他脖子,轻声说,“我信。”
他可是沈盛屹啊,没有人舍得不信。
程芜喝醉了酒跟陈期行闹,翻起当初表白被他嫌小说是妹妹的旧账。
沈然拿着烧烤架,惆怅地望着满天星辰,“思念女朋友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程芜哈哈笑他,“该。”
一行人说说笑笑,盏盏路灯延伸到街道尽头,进门时栅栏吱呀一声,吵醒了沉眠的狗。
旺财警惕抬起脑袋,见是熟人,低哼哼了几声,偏过脑袋继续睡了。
池雾已经从沈盛屹身上下来,同他牵着手走,沈盛屹多看它一眼,对池雾说,“我讨厌它。”
“为什么?”
“讨厌狗。”他顿了顿,说。
陈期行关好门,确定门栓弄好了,趁少爷被酒精麻痹不客气揭他短儿,嘲笑,“他小时候让狗咬过。”
沈盛屹不悦扫他一眼。
多少年的兄弟,陈期行了解喝过两杯那个量的沈盛屹,多一点跟正常的他没太大区别,喝多了乖的像家猫。
现在这种情形就属于在不会攻击人那个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