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不过刚才那个人……叫安德雷吗?那个人是最棒的吧?其他人都普普通通,吓昏之后就玩完了。”
“你又是如何?你是这些人的老板吧?是最伟大的吧?这种人自命不凡、自尊心高,虽然会顽强抵抗,不过一旦超过极限,就吓得七荤八素、拼命摇尾乞怜哩。”
“嘻嘻,这种人最赞了。喏~~山越高,征服时的喜悦不就越大?不是有那种睬上顶点的喜悦吗?就跟那是一样的。”
玉林口吻炽热地道,同时脚步声——践踏饱吸鲜血的地毯,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逐渐接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杜兰大叫狂奔。
杜兰不想死。只是基于这种想法奔跑逃亡。脚底踩着仆役们的尸体,踏着潮湿的鲜血,一边溅起红色飞沫,不停快跑。
他不断奔跑、奔跑,拼命奔跑。
途中也有些地方尸体堆叠过高,无法正常通行,可是他仍跨过那些尸山,或是攀登前进。
恶心感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总之要远离那名少女,杜兰的意识里就只剩这件事。
他不时跌倒,全身浴血,模样好不凄惨。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全力朝出口奔驰。
唯独此时他对宽敞的豪宅怨恨不已。不管再怎么跑、再怎么跑,内心依旧万分焦虑。似乎永远到不了大门。他对此深感恐惧。
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呢?
他终于抵达豪宅玄关。
“哈哈……啊啊……”
只要到了镇上。只要到了有人的地方……一定就能得救。
杜兰的神情因这种确信舒缓开来。对此刻的他而言,通向外界的门就是安全地带的入口。只要穿过这扇门,自己就能幸存——他毫无根据地如此认为。
杜兰气喘吁吁地推开门。
就在此时——
“啊——嘎?”
巨大的盔甲挡在前方。
“啊——啊——啊啊啊啊……?”
杜兰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这种地方为什么有这种东两——
在他的意识归结出明确的结论之前.这具盔甲动了。
——嗤。
异样的声响。他又花了一段时间才理解,这是盔甲挥下手中巨剑的声响——是挥下时砍落他右臂的声响。
自己的手臂砰咚一声滚落地面。
犹如傻瓜般呆望着那物体,终于想起似的疼痛开始在杜兰意识里蔓延。
“呜……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出声的同时,鲜血自断截面喷出。
然而……
出血在下一刹那骤然而止。
“嘻嘻嘻,不行哩.不能死得这么快。”
玉林的声音——从盔甲内部传出。
肉体虽然痛苦不堪,但杜兰的意识深处不禁感到疑惑。
这具盔甲内的人似乎就是刚才那名少女;可是……那么娇小的少女究竟是如何操控如此巨大的盔甲?单纯由体积来看,两者应有数倍差距.况且若想自由操控这具钢铁盔甲,恐怕得拥有比安德雷更强……不,是比任何人类都强的肌力。
“我在你的伤口布下一层力场,防御性魔法也可以这么用。”
窃笑不止的玉林断断续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