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一提,刚剐还一直念念有词的亚特,现在似乎已经克服了小史比军团造成的内心伤害。
“维克……”夏侬脸上浮现沉痛之色,在维克身旁蹲下。帕希菲卡在他背后大声斥责,但他暂时充耳不闻。“我跟你比过招……那场短暂的交战中,你也传授了我重要的事。我想还你这份恩情,可以的话,至少想将你从这个邪恶变态的魔手中救出,希望你能明白……”
看见夏侬凝视自己诉说的真挚神情,维克面容一动。
“啊啊,真美——”
“有时……男人经由生死之战,也会萌发敬意与信赖——”
拉蔻儿和亚特感动不已地陶醉呢喃。
“……不许随便把别人当成坏蛋来解决事情!”
帕希菲卡拉扯夏侬后脑勺的长发。
“你给我闭嘴……你对邪恶的自己能够帮上他人的忙,难道没有因此感到高兴的度量吗?”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身为邪恶化身的修行还不够喔。”
“什么跟什么嘛!”
看着开始瞪眼斗嘴的夏侬和帕希菲卡……维克粗犷的神情忽地柔和。
似曾相识的光景。
他想起好久、好久以前,二十多年前令人怀念的一段记忆……同时维克也觉得继续逞强是很无聊的行为。
输了就是输了。
维克……毅然决定供出他所知的一切情报,虽然违反身为佣兵的道德,但他知道的情报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维克……”亚特脸上浮现战栗的表情。“怎、怎么了?你的脸孔歪了喔?”
“我这是在笑,混帐东西!”维克面红耳赤地咆哮,重新转向夏侬。“真不愧是……亲子哪……”
“……嗄?”
“你们俩这样,我仿佛见到了昔日的玉马大人和凯洛儿大人。”
“…………”
对维克突如其来的感想,夏侬和帕希菲卡不知该如何反应,一脸困惑地面面相觑。
“雇用咱们的是黑格兰公爵家的总管——名叫罗伊·安契生的男人。他拜托咱们追捕榭布雷·黑格兰公爵的情妇,以及被她带着逃亡的婴儿——公爵的私生子。”维克淡淡地说:“抱歉,咱们知道的情报就只有这样。”
※ ※ ※ ※※
人们无法摆脱过去。
过去总是如影随形地跟在人们身后。
无论何时都紧跟不放。无声无息、悄然但确实地追随——告诉打算逃避自我束缚的愚者,那是多么天真的想法。
“夫人……”
一听见罗伊的声音,蝶玛盖着被单,在床上发抖。
这位总管让她不寒而栗。那是覆盖在自己身上,对过去的恐惧:本应早已结束……却固执残留的恐惧残影。
那堪称是压抑、束缚她的过去——柯飞尔家族这个贵族世家的呈现。
“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