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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倭寇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季天常向丑牛询问道。

锦衣卫不单单负责对官员们的监察，同时也密切关注着别国的动向，赵恒给予了他们足够大的权力。

“倭寇一方就山下之死不断向高丽施加压力，高丽自然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双方始终僵持不下。不过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双方已经发生过一两次小冲突，可以预见的是，如果接下来没有哪个地位足够高的人站出来做些什么，双方的矛盾将彻底激化。”

这些都在计划之内。

季天常说道：“倭寇跟高丽的矛盾已经持续百年，山下的死成为他们之间燃烧起来的那把火，将没有人能够替他们熄灭，这一场仗，只怕是非打不可了。”

说完，季天常才沉思起来，陛下决定对山下动手真的只是临时决定吗？

他事先有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是抱着让倭寇高丽双方开战的目的，也只有如此，才能这么坚决地让锦衣卫展开行动。

思索间，人群中传来阵阵骚动。

季天常转头看去，发现从二楼方向走出一道女人的身影。

只是一眼，季天常便有些挪不开眼睛。

即便跟其他舞女装扮相似，并不奢华，可彼此之间的气质相差极大。

这个女人走出来的一瞬间，那傲人的身材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哪怕黑色面纱将全部的容貌都遮蔽，却也无法影响到众人对她狂热的欢呼。

“慕容绮兰！”

“慕容姑娘！”

“慕容！”

人群发疯一般地大声呼喊着慕容绮兰的名字。

慕容绮兰正面面向客人，她微微躬身，朝所有人点头示意。

透过那双眼睛，季天常能够注意到她平静无波的表情。

面对如此浩大的声势，慕容绮兰没有一丝紧张，仿佛见惯了这种场面一样。

“亡国之时她不过是一两岁而已，之后便展开漫长的逃亡，为何还会有这般宠辱不变的气质呢？”

要么，慕容绮兰一直以来的生活都不像季天常想象得那么艰难，哪怕是逃亡公主，仍然凭借着她父皇的人脉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要么，就是亡国的悲痛和仇恨让她丢掉自己多余的情绪，让整个人变得冰冷无情，这样最适合复仇。

没有更多的接触之前季天常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他也需要锦衣卫的人给出调查结果。

“大人，这个妞可真漂亮啊。”

季天常瞥了眼丑牛，平静道：“这是陛下的女人，你不用想了。”

丑牛讪笑道：“大人您这是开什么玩笑，就算她不是陛下的女人，我这残缺的身体也没法有任何非分之想不是吗？”

见丑牛主动说出这件事，季天常反倒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跟这群太监接触相处已经超过一个月，平时季天常都将所有人都成正常人对待，也刻意地不去提他们的生理缺陷，为的就是让大家不要在意这件事。

可现在反倒是丑牛主动说了起来。

“大人，大家都看得出来，您为我们考虑特意不提我们是太监这件事，可咱们几个从小就入宫跟着陛下，此前更是几乎被折磨成一个死人，如今一切都看开了。”

丑牛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