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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当季天常成为众人议论之中的焦点之时，他本人却坐在一家酒馆之内。

不同于天一馆的热闹繁华，季天常所在的酒馆位于京城南区，几乎是最偏僻的位置。

住在这里的大多是普通人家，男人多以劳动力为主，靠出卖体力赚去银子，女人做些手工。

既然有上好的酒卖给天一馆的有钱人，也就有一些劣质酒水卖给南区的穷人们。

“客官，您的酒来了。”

一壶酒放到季天常面前。

他随手将几枚铜钱摆到桌面，小二立即满心欢喜地收起，又说了几声好才离开。

季天常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窗户刚好能看到街道上的情景。

穿着朴素的人们在其中穿行，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几乎没有停下的时候。

他们必须抓紧所有时间，只有如此才能赚到足够多的钱。

酒馆内此时客人倒也不少，依稀坐了八九个，大抵都是独自一人前来喝酒。

这也得益于这段时间朝廷颁发了新的税法，穷人们要交的赋税更少了，否则他们可抽不出空子来喝一杯酒。

言语中，有人夸赞着新税法的好处。

季天常将众人的议论听在耳中，目光落到桌面那壶酒上。

没有精美的瓷器，没有靓丽的花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壶。

他随手拿过一个木制杯，倒满一杯酒水。

入口略涩，甚至带着一丝苦味。

比起天一馆的酒水的确十分劣质，让人难以下咽。

但季天常只是皱了皱眉，便紧接着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当他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店内的客人们已经稀稀落落地离开。

太阳下去一些，炎热也稍有减缓，喝酒的客人们重新去寻找活计。

酒馆内只剩下小二坐在柜台后方，他泛着困意，不停打着瞌睡。

季天常将手中的酒喝完，准备再倒一杯，却发现已经倒不出来，他用力地晃了晃酒壶，发现已经喝光了一整壶酒。

“你迟到了。”

这时，门口一道身影走来，季天常向对方开口。

来人略带歉意地说道：“临时有些事情脱不开身。”

“你要送我一壶酒当做赔罪。”

来人不以为意，朝昏昏欲睡的小二喊道：“他喝的酒再来一壶。”

“好嘞。”

小二来了精神，将一壶酒送来。

男人接过酒壶，随手拿起杯子为自己跟季天常倒满。

他仰头一饮而尽，接着表情苦涩地看向手中的酒杯，露出难看表情。

“你这都是喝的些什么酒？南区又不是没酒喝。”

季天常笑道：“我点了最便宜的酒，南区的人喝的，我为何喝不得？”

他朝柜台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小二再度昏沉欲睡，并未注意这里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倒是赵大人身为皇室中人，竟然也能忍受这种酒水，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