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她也有位置躺吗?他又咕哝了几声,在她的拉扯下,半推半就的躺正,然后翻了个身,留下半张床的位置给她。
好了,她这下子可以上床了。他心满意足的等待着,可等了好一会,她却迟迟未有动作,正疑惑地想转过身来偷瞄时,蓦然,他感觉到她在拉扯他的头发。她想干嘛?
眉头微皱了一下,他霍然来一个翻身,将自己的头发尽数压在背下。
这……怎么会这样呢?
杜柔一手捉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握着空气,怀疑刚刚明明一手在握的机会,怎么会在转眼间就从她手中溜走呢?她将目光转向由侧躺变成仰躺,且将头发尽压在背后的他,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这下子她要怎么与他做结发夫妻?
“也许,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他明早醒来也不会记得。”她站在床边发呆了半晌,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闻言,装醉的祁霁龙愈觉得好奇,她究竟想做什么?于是,他在她动手之前,主动的翻了个身,面对着她。他在想,她的目的该不会真是他的头发吧?
“唉,怎么翻向这面呢?”
微恼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装醉装睡,然后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她爬上了床;虽未碰着他,整个人却是横在他身体上方的。
幽幽的女人香加上温暖的气息,瞬间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个催情的世界里,让他差一点没呻吟出声,只能迅速的移动了一下身体,以破除这危险的气氛。
目瞪口呆的瞪着瞬间从侧躺变回平仰的他,杜柔简直就要尖叫了,他怎么就不能好好的睡,非得翻来翻去的,搞得她想握住他一撮头发都不得?
蹙紧眉头,她决定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说不定到天亮,她都没能成功的与他做成结发夫妻,不行,她得赶快完成才行。
“祁霁龙?”
她突然出声唤他,见他没有反应,便伸手轻拍了他的脸颊几下,看他是不是真的已熟睡了。
完全不知道她又想干嘛,祁霁龙以不变应万变的继续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一下。
“完全没有反应,太好了!”她欣喜的道,接下来则伸出一只脚跨过他,然后整个人坐到他身上去。这下子,看他要怎么再翻身!
突如其来压在身上的温暖让他差点没惊跳下床,她在搞什么鬼?难道不知道这种姿势对一对男女而言,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出现吗?
天啊,她想杀死他不成?
祁霁龙刹那间握紧拳头,以防自己失控,在下一瞬间伸手攫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到那时,即使是有人拿剑抵在他胸口上,恐怕都没有办法阻止他所要对她做的一切。
跨坐在他身上成功的制止了他不断翻身的动作,杜柔却发现,这种姿势对她与他结发的动作有些困难,他们俩一坐一躺,使得两人间头发的距离拉大,压根碰不着。
她蹙起眉头,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做?接着在看了他熟睡的脸一眼后,霍然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趴到他身上去。
在她趴下的那一瞬间,身下的他像是突然颤动了一下,但也许是她太过紧张而产生的错觉。
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接近,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呼吸亦急促起来。
这是什么感觉?虽然隔着彼此的衣衫,她却依然能感觉到他温热而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男性身体,有力、强硬、而且令人屏息,让她差一点便要忘了她趴在他身上的目的,是为了要与他结发。
再深吸一口气,她摒除脑袋中想人非非的思绪,伸出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手,拿起自己与他的发,想打个结。
身下的他突然发出一声低吟,吓得她心脏差点没跳出胸口,她将眼光转向他熟睡的脸,却忽然发现他长得好好看,甚至于比在她心目中长相完美的大哥杜擎,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他们俩可以说是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
不自觉的伸手轻触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这对她来说,只是下意识的一股冲动,可对装醉的祁霁龙而言却是痛苦又甜蜜的折磨。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低沉的嗓音自他喉咙深处发出,他突然睁开炯炯有神、隐含情欲的双眼,目不转睛的与被吓得瞠目结舌的她对望。
杜柔慢半拍的想起,自己还趴在他身上。
身子一僵,脸一红,她迅速的挣扎起身,想跳下床去,却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竟已来到她腰间,仅是轻轻的一压,她才与他身体分离片刻的身子,随即又与他紧贴。
她惊慌的瞠大双眼,不知所措的瞪着他。他……他不是醉死了吗?
“你在想我不是醉了吗,为何又突然醒来?”祁霁龙岂会不知道她现在脑袋里在想什么。
她傻傻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