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回来了。
她反应过来,拿起身上的薄毯站起身来往屋内走去,果然迎面看见了挽着袖子的元玉。
“醒了?”他温和地笑了笑,然而下一息又拧眉看她,说:“眼睛怎么红了?做噩梦了么?”
李藏璧摇摇头,道:“没事。”
梦中之事她向来不愿多说,元玉也没有追问,凑上来亲了亲她的嘴唇,说:“你去屋里吧,晚饭马上做好了。”
……
元玉此次去镇上添置的东西不少,从床上的帐勾到洗手的皂角一应俱全,吃了晚饭,李藏璧又发现了床脚的矮几上多了两个圆钵,她走过去垂眸看了看,想拿起来看一眼,就被刚走进屋内的元玉匆匆抬手夺去,甚至还有些慌乱的藏到了身后。
李藏璧看他这副样子,诧异地挑了挑眉,问:“这是什么?”
元玉眼神闪躲,道:“没什么。”
他这般心虚,李藏璧自然不会让他囫囵过去,当即便抱住他的腰想要争夺,元玉也挣扎着躲闪,夫妻二人一时间笑闹在一起。
如此亲密的距离,打闹间很轻易便会骤然靠近,等到二人近在咫尺地四目相对,闹声也一下凝住,元玉嘴角还残留着笑容,慢慢垂眸望向她的唇。
然而正当他慢慢靠近李藏璧的时候,背在身后的手却骤然一空,两盒香膏已经落入了李藏璧手中,她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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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渺……”自知敌不过她,元玉有些窘迫,在她身下扭了扭身子,说:“你别看了,就是普通的香膏,我拿来擦手的。”
若只是擦手,他何故这个反应,李藏璧自然不信,将手中的香膏仔细看了看,便见两个圆钵底下分别用簪花小楷清楚地写着“润体”、“敷面”。
见李藏璧把这四个字念出,元玉脸一下子就红了,手中也不再挣扎,侧过头去不说话。
李藏璧啼笑皆非,说:“你怎么想到要用这个?”
元玉的声音细如蚊呐,半天就憋出一个“我”字。
这要他怎么说,难道要说怕自己年纪大了,色衰爱驰,买些东西早点备上吗。
虽然夫妻多年,他也有点说不出口。
他不说,但李藏璧多少意会了一些,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无奈地说:“你哪里用得上。”
她从庙堂之高到江湖之远,各种各样的粉黛美人也见了不少,即便单论相貌,也少有人能与元玉比肩。
元玉听出来她话里的夸赞,抿着唇笑了,说:“你还觉得我好看?”
这个“还”字用得就很妙。
李藏璧疑惑:“难道我是什么很喜新厌旧的人吗?”
元玉笑着嗔了她一眼,说:“谁知道呢?”
他面色还红着,头发有些乱,静月般的容貌显出几分香艳的殊色,李藏璧将那盒写着润体的香膏打开,蘸了一点在指尖,轻轻抹在他脖颈上。
那香膏是透明的,刚一抹开便入无物般沁如了他瓷白的肌肤,透出一股幽香来。
元玉任由她抹,侧着头小声的喘气,李藏璧双腿分跪在他腰肢两侧,微微直起身,抬手扯了他的衣带。
元玉主动配合着褪去了衣物,声音变得有些喑哑,问:“是玉兰香,我特意挑的,你喜欢吗?”里面还带了含情香,不过只有一点点,用作夫妻闺房也不伤身。
元玉咽下后半句,眼神专注地望着她。
李藏璧笑了笑,抬手勾下床帐,又揽着他的腰肢把他抱到自己身上,说:“既然你今日这般主动,便自己来坐吧。”
听到这话,元玉撑在她的小腹上双手一下子就软了,眼角带了一抹斜飞的红,双颊仍是红如艳霞,吐出的都是炙热的气息,整个人像是随着蒸腾的热气而散发出香味的花,整个帐内都溢满了他的香气。
他想到先前的床事——不是没有过,但这姿势总是把他弄得不成样子,他害怕中又带着点期待,眼神温软地看向她,小声地打商量,说:“我自己坐,那你可不许突然动。”
李藏璧顺着他香润玉温的细腰往下滑,自然是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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