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金铃颤抖个不停的身体,发现她身上的那种冷,外界根本就没有办法提供温暖给她。她在我的怀里,颤抖的让人心疼。
我把她越搂越紧,却是素手无策,只能问萧龙溟:“萧大哥,金铃怎么样了?有没有办法帮帮金铃?”
“要修养一阵子才行,这个小丫头的阳魄,方才差点就被吸入到盒子里了。”萧龙溟脸上十分的凝重,似乎也没想到盒子居然能够反击想要窥探它的人。
这时候,槐香的父亲就建议道:“老爷子,这个小丫头好歹是老三的朋友,她身体虚弱,不如今晚就让他们住在佟府吧。”
“那这事儿就由你来安排吧,如果方便,就让他们在佟府多住几日。我老人家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他们。”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临走前,他回眸看了一眼槐香,慢悠悠的说道,“恩?老三,你怎么处置的老二?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被我绑在阿笙的房间里。”槐香回答道。
老爷子凝视着槐香,“恩?”了一声。
槐香这才低着头说道:“他在表姐的房间里。”
“草上飞,我自己走回去,你去把佟佳仁煌带来。哼哼,学会偷东西了,他是不想在佟府呆了。”老爷子一边气的直咳嗽,一边居然是步伐稳健的自己走回去了。
看他的身法,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会家子。
槐香的父亲领着我们去给金铃和欧阳瑾准备的厢房,欧阳瑾他直接把金铃单手托在怀中,抱着听着槐香父亲的脚步声跟着。
那间房间跟我和萧龙溟住的房间完全不同,里面干净极了,简直连一缕灰尘都没有。
按理说,一间常年没有人住的客房那是不可能这么干净的。各种摆设家具全都是摆放整齐,而且一看就是少女的闺房。
佟府又不是什么豪门,所以里面没有佣人。就连煮饭的婆姨李婶子,都并非是府里的下人,这大晚上的很难找到人打扫屋子。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佟府对我和萧龙溟差别对待呢,就听槐香惊呼了一声:“这不是汍兰姑姑的房间吗?”
“恩,是你汍兰姑姑的房间。府里面其他房间都太脏了,不适合给贵宾居住。欧阳公子和金铃姑娘,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槐香的父亲为人很冷淡,看起来也不是很善于人际交往,他看了我一眼,好像有话要说。估向上亡。
我问他:“舅舅,你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哎,也没什么的,只是想和你道个歉。你才刚来,东西就被府里的人翻过了,一定很不自在吧?”槐香的父亲说话间,欧阳瑾已经搂着金铃进房间去。
金铃年纪虽然小,心却是七巧玲珑心。
她会告诉欧阳瑾脚下有什么,床的位置在哪里。他就这样撇开我们大家,先把虚弱受惊的金铃放在床上。
我看着欧阳瑾的动作,还有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的金铃,笑着回答:“没关系的,盒子找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舅舅,你也早点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槐香就够了。”
他好像很喜欢我喊他舅舅,每次我喊他的时候,他冰冷的唇角都忍不住上扬。但是很快,他脸上又会恢复往日的单薄与冰冷。
槐香的父亲忧郁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顶,“在佟府,这样的盒子还是不要轻易外露的好。你母亲的用心良苦,我现在才知道。幸好老爷子对盒子的事情已经释然了,要是放在以前,他为了盒子可是会六亲不认的。”
我有些惊讶,缓缓的吸进一口气,认真的问他:“姥爷,姥爷是不是误会盒子里的东西了?盒子里的东西……其实……其实没有想象中复杂。”
我忍不住就看向萧龙溟,萧龙溟嘴角轻轻一扬,搂住我的腰肢。
“老爷子也是受人蒙蔽,以为盒子里有大清的龙脉宝藏,真是好笑。他要是早些知道和和萧先生有关,也许汍兰就不会离开,他也不会老的这么快。”槐香的父亲他看着我,就好像哥哥看着妹妹一样,眼睛里面有着让人无法言喻的温情。
我愣住了,我感觉他把我当做是母亲了。
我感觉着他摸我的头顶,心潮澎湃,整件事就好像我突然得到老天爷的眷顾,上天突然就给了我这么多疼爱我的人。
我掉下泪来,“舅舅,这么多年,你……你怎么不去看看母亲。她总是一个人在琴房里弹钢琴,偶尔才去大学里讲课。”
“笙儿,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情,我……”槐香的父亲想对我说些什么,却是别过头去,拍了拍我的肩膀,“早点休息,佟府以前的事情,现在告诉你还太早。”
槐香的父亲走了,槐香站着看着她父亲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凄凉:“父亲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阿笙,小时候我给人掌眼古物,他知道以后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他从来都不理会我的感受,却对你那么好。”
我看着槐香,有些不知所措,我怕槐香生我的气。拉住了槐香的衣袖,可我不敢说话,我怕多说多错。
“在佟佳氏里面,女子接触古玩不吉利,所以只有男丁才能帮人掌眼。”槐香依旧是冰凉凉的看着我,然后笑了笑,“你的母亲是例外,爷爷很疼爱她,父亲也很疼爱这个妹妹。”
我更加不知所措了,我对我母亲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甚至弄不清楚,她为什么要把盒子藏进古墓里。如果像槐香父亲说的一样,太多人觊觎盒子了,她完全可以把盒子带走。
但是母亲却选择把盒子藏在古墓里,这一点让人不得不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