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床边,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任由汗液从额头留下来,手肘有些抽搐。估豆贞亡。
不过还好脑子依旧很清醒,我心头期待着槐香把盒子送过来,我亲手打开这一只泡在圣泉中多年的海柳木的盒子。
我知道再过一会儿,萧龙溟就会回来了,我只能忍着疼把床上的胶带纸和剪刀都收进背包里。刚收拾好东西,就见到萧龙溟进来,他一看到我的状态,眉头就紧紧的在了一起,“李婶子已经去做饭了,你等等就可以吃饭了。”
“恩。”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却把眉头皱的更紧了,我疼的身子颤抖,却不敢轻易在萧龙溟面前喊出来。
他已经够担心我的了,我不能再为这种事情,让萧龙溟担心我。
萧龙溟快速的来到我身边,伸手摸了摸额头,语气深沉,“怨气没有发作,小东西,你这是怎么了?”
“手上的麻药时间过了,我们来的时候没有拿止痛药。槐香去拿止痛药了,她很快就回来了……”我看着萧龙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他的手轻轻的握住我手上的地方,眼中的那种痛和怜爱已经没有办法隐藏。我听不见他的心声,只能轻轻的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用心灵去感知他内心的想法和感受。
我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但还是小声的对他说道:“萧大哥,你现在只有一魂两魄在身上,你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我们把其他的盒子都找到,你就会更强大,你现在不要心急,也不要自责好不好?”
萧龙溟他愣了愣个,忽然搂住了我的后脑勺,深深的就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连我心里在想什么都猜得到,小东西,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
我没说话,我并没有那么聪明,我只是尝试用我的全部能力去理解萧龙溟。我只希望他不要在心里面自责,用我受伤这件事情折磨他自己。
我深搂着萧龙溟,手背上的疼依旧在隐隐作痛,心却很安定。
槐香拿着止疼药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萧龙溟的怀中睡着了,我是被槐香的小手轻轻的推醒的。醒来的时候手背上的疼依不是那么严重了,却让人有种心浮气躁的感觉,额头上依旧有汗。
萧龙溟依旧是坐在那里,就像雕塑一样守护着我,他见我醒来,用袖子擦了擦我额上的汗,温和的提醒我:“槐香来送药了。”
“阿笙,吃药吧。”槐香端了一杯水到我的面前,她掌心里放着两枚白色的药片,两粒胶囊,“消炎药和止疼药一起吃了吧。”
按理说,刚刚做手术的伤口是很容易感染的,一般情况下除了止疼药。也要吃一些消炎的药,我伤口在发痒,我很担心伤口感染。
可是在佟府,老爷子的医术是中医,怕是没有消炎药这样的药带在身边。
没想到我最需要什么,槐香就给我带来什么。我嘴上什么都没有说,心里面却是很感动,拿起槐香掌中的药片乖巧的就吃进嘴里,又拿了槐香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将药片全都压到胃里去。
吃完了药,我才说道:“槐香,你吃饭了吗?”
“没呢,李婶子给你专门做的营养餐,还有点温度,快去吃吧。现在手残了,是不是还要萧大哥喂你?”槐香拉了一把我的手,把我引到了饭桌前。
我在桌前坐下,回眸看了一眼衬衫下胸膛裸露了大板块的萧龙溟,脸上微微发烫,立刻转过头去,“我自己能吃,槐香,你太小看我了。萧大哥,他是男人,怎么能经常做给女人喂饭的事情。”
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我从小是看着父亲给母亲喂饭到大的,我很清楚夫妻之间相互喂饭也没什么的。
我只是害怕萧龙溟给我喂饭,他要是给我喂饭,我怕我自己融化在他的温情里。
我是真的饿了,左手拿着筷子,也吃得狼吞虎咽毫不含糊。
“你还真能自己吃。”槐香都看呆了。
我咽了一口饭,觉得有些噎着了,只能端起桌上的汤给自己灌进嘴里。一口咽下去了之后,我才对槐香笑道:“有的锁芯,比如说鸳鸯芯,那是要讲究左右手两边的配合。简单的鸳鸯芯,一个人单手就能打开。这些,小时候祖父都训练过我。”
我提到祖父,笑容僵硬了以下,我想到小时候祖父锻炼我的种种。每一桩每一件,哪一个不是用心良苦,我如果能静下心来,开锁的造诣也会慢慢的进步的。
不管是任何锁,就算是没有锁芯的锁,只要融入开锁人的智慧和技艺,那都是有办法能够打开的。
就好像是那一只海柳木的盒子,它造型十分的独特。
打从在古墓里看到这只盒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只盒子它和那只拼图盒子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和秘密。
海柳木的盒子由海柳制成,千年不腐,水火不侵。
更重要的是,这只盒子它的上面是没有任何的壁锁,或者开锁的机关。唯一的线索就是盒子的上方,刻着和拼图盒子拼出来的图案一样的雕刻。
我放下筷子,对槐香说:“我吃饱了,我想试着打开一下盒子。”
“我就知道,你看不见那只盒子,就吃不下饭,对不对?”槐香一脸的无可奈何,她到旁边的柜子旁,从里面将盒子拿出来。
这盒子果然是被槐香藏起来,故意让我醒来以后发现不了它的存在,槐香是在故意逗我玩呢。因为我对这只盒子实在是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