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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听到这首歌，勇才停下脚步，扳过莉莉的双肩，打量着她的眼睛，说：&ldo;莉莉，你就是大眼睛，你的眼睛温暖又闪烁。&rdo;

莉莉先是将两只手捏成拳头，举到半空中，学着舞台上给偶像伴舞的女郎们的动作，扭了扭胯。接着，她兴奋地说道：&ldo;哥哥，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你应该唱支歌给我听。&rdo;

&ldo;走。&rdo;勇才拉起莉莉的手，&ldo;进去，我唱给你听。&rdo;

他们一头钻进那家夜总会。

夜总会设在一楼的地下室，顺着旋转楼梯下到闪烁着猩红色昏光的地下世界里。他们进来的时候，正是夜总会的生意&ldo;小姐多过顾客&rdo;的清淡时间。在楼梯的过道上，挂着一块醒目的告示牌：未成年人不得入内！勇才牵着莉莉的手，站在告示牌前，看一眼莉莉，又看一眼告示牌，有些犹豫起来。

一位中年妇女立马迎上前‐‐她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她满脸笑容地问道：&ldo;小弟娃，小妹，进来，进里面来。&rdo;

勇才指着告示牌，&ldo;这牌牌上写……&rdo;

&ldo;哎呀，小弟娃，你不懂江湖，那是哄察儿哥（警方）的。&rdo;那位中年妇女打断勇才的话，一只手推着勇才的背，一只手拉起莉莉的手，&ldo;进去，随便你们怎样子玩。&rdo;等下完楼梯，进到一间宽大的大厅里后，她将莉莉的书包取下来，交给吧台里的一位小姐，轻声说道：&ldo;把书包藏好。&rdo;

含苞&ldo;欲&rdo;放（3）

四周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在昏暗的灯光里，勇才看到大厅的角落里现出一闪一闪的红光。那是小姐们在抽烟。旋即，一位小姐走上前，将莉莉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转头对老板说：&ldo;妈咪，你才收编来的吗？我看她下巴上的肉紧绷绷的，是一个闷罐鸡（处女）哟。&rdo;

&ldo;哈哈哈……&rdo;

在一阵笑声中，四周立刻拥上来一群小姐。不知是谁啪一声拉亮了大厅的大灯，耀眼的白光突然间照亮了屋子。勇才与莉莉用手挡住白光，眯着双眼。莉莉紧紧拉住勇才的衣角，一副害怕的样子。

&ldo;下巴上的肉硬是紧绷绷的。&rdo;一位小姐用手摸了一下莉莉的下颌，说道：&ldo;这个年头还有处女，真是找到恐龙了。&rdo;她转头望着勇才，戏说道，&ldo;小哥哥，你真是好福气哟，吃到闷罐鸡了。不过，你拿得出红包吗？&rdo;

勇才疑惑地望着她，&ldo;什么红包？&rdo;

四周又传来一阵笑声。

另一位小姐说：&ldo;看起来，两个人都是小恐龙（处男与处女）。红包的事嘛，就互相免了嘛。&rdo;

忽然间，灯光熄灭了。勇才眼前一黑，他立刻拉紧莉莉的手。

电灯是老板关掉的。

她笑眯眯地走上前，双手搭到勇才和莉莉的肩上，问道：&ldo;你两个准备怎样子玩？&rdo;接着，她指着一个地方，&ldo;那里有包间，开间房，如何？&rdo;

这时候，勇才已经镇静下来了。他摸出一包香烟，用一种莉莉很欣赏的动作潇洒地弹出一支，叼到嘴上。身边的莉莉见状立刻为他打燃火机。

老板故作惊喜地说道：&ldo;咦，没想到，小弟娃，你还是一只老麻雀呢。&rdo;

包房门很快打开了。

老板先将他们推进屋，然后坐在他们中间，双手分别搭到他们肩上，一副热情温暖的样子。她问勇才：&ldo;小弟娃，你知不知道一个包房多少钱一个小时？&rdo;

勇才摇摇头。

老板给他说了一个价格，将勇才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他先是瞪大双眼望着老板，然后拉起莉莉，急忙说：&ldo;我的妈哟，没想到要这么多钱。莉莉，我们走。&rdo;

老板笑起来，不温不火地又将他俩拉回沙发中，慢慢地说道：&ldo;小弟娃，小妹，不要看你们两人现在消费不起，只要你们肯做一件事情，不但可以免费消费，相反还要赚钱。&rdo;

勇才与莉莉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老板话中的意思，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老板无限关心地望着他们，待他们情绪平稳后，老板便徐徐说出了&ldo;不但免费消费还可赚钱&rdo;的计划‐‐她要勇才出售他的处男、莉莉出卖她的处女。老板说：&ldo;你两个因为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别人愿出很高的价钱，红包另外算。&rdo;

直到这时，勇才与莉莉才明白红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俩是无法接受老板的&ldo;计划&rdo;的。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勇才与莉莉都是本地人，老板对他俩的&ldo;水深水浅&rdo;并不了解，她不敢像对待那些远方来的&ldo;童男童女&rdo;一样威逼他们就范。这时候的老板，怒气立刻从脸上升起来，她从吧台里将书包远远地扔给莉莉，双手叉在腰间，气愤地说：&ldo;你两个差点骗了我。一个是未成年人，一个是学生，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人不大点点，哼，鬼心眼多，想砸我的牌子。滚，滚出去！&rdo;

等到他俩重新站到大街上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那天晚上，勇才与莉莉寻了一间普通的卡拉ok歌厅。在这间歌厅里，唱一首歌两元钱。他们反反复复地唱着同一首歌：&ldo;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火光熊熊照亮了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