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机会?”
“前面那扇玻璃窗户打开就有机会!”
“为什么?”
“窗户打开我们就能安全到达三所内部。”
“我、我问你为、什么?”黑皮火气上来了,忍不住激动。
方阵看一眼前面游动的哨兵,两眼在黑暗中眯成一条缝,不急不恼稳稳回答:“那是一间哨楼,往下走可通往地下人防,而后到达三所心脏机要室。”
黑皮睁大眼睛:“你、你没看、看到那扇窗户关着?”
“所以我在等!”
黑皮火了:“等?要、要是他今天晚上不开,我、我们是不是干、干不了?”
方阵坚定道:“是的。”
“不、不行!今、今晚必须行动,从、从其它地、地方试。”
方阵双眼闪露智慧光芒:“其它地方进不去,兵力部署合理,战士训练有素,没有死角,如何能进?可能人还未进,早被发觉,如果强行进入,计划极有可能在外围流产。”
黑皮眼一呛:“你、你就这么相信那、那扇窗户会打、打开?”
方阵苦笑:“我也在赌博。”
黑皮不甘心:“还有没有其、其它办法?”
方阵扭头看他,摇头道:“除非你能将玻璃打碎不弄出声响。”
黑皮狠狠的瞪他一眼,看着前面不说话,脸上的焦急却怎么也隐藏不住。
哨楼在正门左侧,属哨兵下哨集合地点,窗户对着外面,如果窗户打开后,即使人站在窗户外哨兵也无法察觉。
已有两班哨交接,窗户始终紧闭,方阵紧盯窗户,他有自己的分析,天气还属于闷热季节,哨兵集合人多,定会将窗户打开通风。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扇窗户是通往三所内部的惟一途径,是关系到他整个计划的天窗,他甚至比黑皮更想它打开。
时间分秒而逝,轻风拂背。
“吱呀”一声,窗户被哨兵推开,热汗正悄然融进方阵脖颈,潜伏于隔离带内的他却不动声色。
黑皮喜上眉梢,说:“马、马上行动!”
方阵示意稍等,眼看哨兵集合离去,脚步声依稀,两人开始摸于墙角下,窗户大开,方阵双手一撑,翻身而上,下地无声,黑皮紧跟其后。
地下昏暗,有少许积水,方阵在前,黑皮在后,两人闪躲而过,顺着通道一直走,已见干燥地板,按指示拐弯,一梯台阶通往地上。方阵看一眼黑皮,说:“上去以后就是保密室对门,还有哨兵盘查,要小心。”
“知、知道。”
夜色太晚,两人刚从楼内出来,对面相距20米的哨兵就发现了他们,紧盯两人不放。
方阵、黑皮作正常状往机要室走,离哨兵3米就被拦住:“请问两位是几点进门的?”
黑皮不敢答话,低着头看地,方阵说:“下午4点进来的。”方阵清楚,如果说刚进来,哨兵定会打电话与大门哨兵核实。
取机要文件一般都是24小时,他们两人此时出现还属正常,但机要室哨兵太机警,继续盘问:“从哪个门进的?”
“东门。”
“为何从对门出来?”
“去了一趟无线电所。”
对门就是无线电所,哨兵疑虑渐小:“请出示机要证。”
方阵拿出了自己的机要证,哨兵验证后放行,黑皮紧跟其后,哨兵威严示意:“对不起,你不能进!”
“我为、为什么不能进?”
“你没有证件。”
“我从、从大门进时已出、出示证件了。”
“对不起,进出机要室必须有机要证,除了机要室人员,三所其它工作人员也不能随意进出机要室。”
黑皮踮脚看了看与自己一门之隔的方阵,满是不放心神色,好声道:“我、我在门外等你。”
方阵沉着稳重,伸手道:“将取件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