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五更天,岳昌侯在门外等候许久,都没等来摄政王。
好不容易等到了,还只是传话。
下人们说——王爷今晚劳顿许久,睡得迟,江姑娘也才刚刚睡下,没醒呢。
得到这个回话后,江永川第一时间在想,盛玦不是个怕劳累的人啊,他昨儿个干什么了,能累成这个样子?
岳昌侯背着手逡巡几遭,觉得很是不该。
还记得几年前,摄政王盛玦上位不久,在外地来患时候,冒着暴雪率三十万大军北上与自己回合,听说整整好几日都没有合眼,那时候也没听他说过一句累。
哪怕在京城,摄政王整日忙于公事,有时忙起来脚不沾地,王府都不怎么回的,也没听他喊累。
这……很反常。
怕是自己听错了吧。
岳昌侯回身,说道:“再说一遍,本侯有些没听清。”
传话的人:“王爷说他晚上劳顿许久,睡得迟,洛瑶也才刚刚睡下,没醒呢。”
“王爷白日做什么了?怎么累成那样?”岳昌侯话一出口,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白天,自己带洛瑶去宫里叫摄政王给遇到了,然后王爷不高兴了,给侯府施压……
劳顿、睡得迟、洛瑶也才睡……
岳昌侯:“……”
一股血气瞬间蹿到脑袋,岳昌侯瞬间后槽牙都咬紧了。
摄政王把自己女儿怎么了?
生气也不能这样啊!
当初联想到的最坏后果已经发生了,岳昌侯简直气到失语,他站在王府门外,恨不得手头拎把剑,进去把摄政王给千刀万剐了。
此人不是说不近女色吗?以前太后给他介绍姻缘的时候,他也端得更正人君子一样,谁想到自己只是把女儿送进王府几日,这个伪君子就对洛瑶下了手。
那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第一个姑娘,也是侯府唯一的掌上明珠,怎么就被摄政王给霸占了呢。
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岳昌侯感觉这股子气血都要把他一把火点着了,气得都差点没站稳。
“侯爷,侯爷,您怎么了!”
侯府的下人们七手八脚地来扶他,生怕他们家侯爷被摄政王气着了。
“叫王爷开门!”岳昌侯干脆就不走了,铁了心要让盛玦给个说法出来,而且他也不放心,就算强行把盛玦从梦里拉起来,也得知道自己女儿有没有受委屈。
亏得自己特意让洛瑶叫了他声师父,结果这个摄政王没有一丁点德行,顶着师徒名分,还敢越界。
岳昌侯越想越气,杀了盛玦的心都有。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原地等着,看这个摄政王到底是诈自己,还是真的做出了不可挽回之事。
若是真的……
还该不该把女儿嫁给摄政王呢,他那种暴戾刻薄的性子,会对洛瑶好吗?
唉……
江永川呼出一口白气,头一次感到了莫大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