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越看她这个反应越难受,他还以为她会怎样呢,谁想到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还追问自己为何不寻觅良缘。
她的心是木石做的吗?为何什么都不懂,单纯到了极致。
哪怕盛玦自觉是个心肠冷硬之人,但还是被她的寥寥数语给中伤到了。
她待人温柔,却也冷淡,虽然和自己关系近了许多,但还是把自己当外人看,就像去茶楼看戏时,平静又疏离地观察着台上的人,而她始终是局外之人。
盛玦不想说话了。
他默默找了个离她更远的椅子坐下,甚至偏转了视线。
江洛瑶以为他是因为热才走远的,还很贴心地给他递了手里的扇子。
盛玦带着点儿脾气,狠狠接过,摇着扇子递着凉,扇面差点被他摇出残影。
江洛瑶见他如此暴躁,不由得柔声提醒道:“王爷,心静自然凉。”
盛玦:“……”
他现在就是因为心烦,所以格外燥热生气的!
她贴心的叮嘱,非但没给自己降火,反而更叫人心头憋闷了。
盛玦很快“啪”一声放下扇子,表示自己不扇了。
“近来暑热,王爷若是觉得心情焦躁,不如多喝些清火的花茶。”江洛瑶亲自泡了壶茶给他,“花茶清火防暑热,我以前在侯府的时候,一到入夏就会多喝些。”
盛玦捏起一盏茶,突然觉得这些话有点耳熟。
他低头瞧去,看到浅色茶汤还散着热气,由于刚被倒出来,那点热气还打着旋儿往上飘,叫人满面皆是沁人清香。
盛玦:“……”
他突然想到为何耳熟了。
上次向岳昌侯讨几壶佳酿时,对方不仅没给,还反唇相讥自己——酒量不行就不要折腾,回府叫江洛瑶给他泡花茶去。
阴差阳错的,居然真就被对方给说中了。
盛玦看着手里用来清火的花茶,顿时更气了。
他放下茶盏,和江洛瑶告状:“上次本王想和你爹爹讨点儿好酒喝,你爹爹居然折辱本王,说不会喝酒不如回府喝你泡的花茶。”
江洛瑶轻轻搁置了手中的茶壶:“这是爹爹的不对,他不该这样说王爷的。”
盛玦刚刚告完状,突然觉得这样有点不好,他赶忙又加了几句:“其实本王酒量不差,一定是你爹爹舍不得那点儿好酒,所以故意这样说的。”
这还真是个很有可能发生的对话,江洛瑶了解她爹爹,知道爹爹爱好酒胜过一切好东西,有人问他要别的可以,要酒是万万不能的,除非对方亲自登门带礼同爹爹喝上几杯,不然要爹爹整坛整坛地送出去,是比割肉都心疼的。
因此江洛瑶想都没想,就出声去安抚了摄政王。
摄政王本人都有点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