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简直无法理解,她怎么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叫自己这般难捱憋闷,眼下的场景太诡异了,他也想不通,这有什么值得有反应的,怎就偏偏不争气地起来了。
“别看。”盛玦咬牙,别扭地偏过头,重复道,“洛瑶,转过身,好吗。”
江洛瑶心疼极了,她本是隐晦地拿猫作比,试图安慰他来着,谁想到还是触碰了他的伤疤,早知如此,方才便不提了。
这个隐疾,得尽快治了。
她不敢再看他,忍痛别过视线。
盛玦不敢松懈,只能堪堪屈着膝,掩饰着自己的异动,他想,自己平生没有忍受过这般苦痛,分明爱的姑娘就在身边,却只能这般忍着,忍到极致便是疼。
如此折磨。
“你呀……”盛玦忍了许久,失笑道,“勾了本王就不管了,最后还得我独自受着这委屈。”
江洛瑶背对着他,声音有点低:“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会不小心抵到他,更没想到会让他感到委屈无力。
实在心头负疚。
江洛瑶正懊悔着呢,突然听到身后起了一阵窸窣动静,紧接着,摄政王拉住了她的手。
“别回头。”盛玦声音有些哑,不允许她回头来看自己。
方才的悸动经久不消,他实在没了办法,便只能拉着她的手聊以慰藉。
盛玦没有叫那双手直接触碰自己,他怕脏了她,只是虔诚地用掌心握住她温软的手,轻轻地握,指腹慢慢感受着柔夷的细腻肌理,想象着她的感觉,这双手,这个人……
良久之后,那只手都被他捏出了红痕,他才终于眉头一松,长久且舒缓地松了一口气。
鼻梁山根处,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他长睫轻颤,终于压了下来。
全凭想象,竟也能……
盛玦沉沉地闭了下眼,因为动情,耳后疑红依旧未退。
“好了。”
他低哑地开口,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不对,于是连忙又止住了话语。
江洛瑶回身看他,入眼,就是他羞赧动情的样子。
江洛瑶:???
“怎么王爷还羞上了?”她问,“是羞的吗。”
江洛瑶有点疑惑,他怎么会有如此的反应?
就因为被自己察觉了隐疾?所以羞愧难当?
“不然呢。”盛玦一呼一吸都是烫的,他反问道,“你怎能如此平静地问出这种话,只留本王一人羞恼,真是……不知羞。”
江洛瑶一边怜惜一边笑道:“王爷方才还不是放话说,他日洞房花烛夜时,免不了与我赤身相对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嫌弃王爷的。”
她说的是真的。
也全是真心话了。
哪怕明知他身患隐疾,她也不会在日后嫌弃他嗔怪他,她会一直陪着对方。
“王爷别羞了。”江洛瑶安慰他,“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再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放心。”
盛玦:“……”
谁料她说完,盛玦觉得更无颜面对了。
太难以启齿了,自己产生了如此丢人的反应,还得反过来被她安慰。
盛玦越觉得丢人,越难压那种悸动,他感觉马车里的气氛都是燥的热的,要他无法继续平静地呆下去了。
“等会儿,本王带你去……”盛玦强行转移话题,险些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他回忆了片刻功夫,又道,“今日十五,本想带你出来凑热闹,看看京城的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