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侧妃想了想,就问,“那,你就没打听打听,那家的石泥,是怎么做出来的?”
云老二一脸懊恼,“打听了,可那家精得很,修的石渣场都是在荒郊野外,工人都是买下的奴仆,平时都不出来,想收买也不容易!”
当然了,他舍不得花银子收买也是一个原因,这就不必说了。
云老二眼珠子乱转,“要不,娘娘派个人,跟我去说一说?”
虽然三皇子侧妃的名号在京城不算什么,但对于普通平民来说,那都是天上的神仙,惹不起的。
云侧妃脸色一沉,“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卫星村,跟岑先生,郑将军都有交情,也是在三殿下那儿留过名的,就是范娘娘那儿,也承过他们的人情!”
想到这儿,她就想起那个多事的老大夫!
那么多大夫都没治好的病,他逞得什么能?
云老二瞧着云侧妃的脸色,“这个自然知道的,因着这个,才要想方设法抢他们的生意,替娘娘出口气啊!”
就差一点啊,他妹妹说不准就能更进一步了!
云侧妃瞥了他一眼,“二哥说话还得仔细些。”
虽然她院子里这会儿应该没有王妃的耳目,但就怕万一啊。
云老二讪笑了两声,“是,是,娘娘说得是,我一定会注意的,不过,如今既然不能从工人那边下手,我看倒是能去收买几个运货的脚夫……”
这些脚夫是进过石渣场,知道地形的,只要让一个人偷偷溜进去,就不信倒腾不出一个石泥的方子?
云侧妃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那你做事可要万无一失。就算事情败露,也不要让人知道是你。”
毕竟,这个二哥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办点小事还是用得上的。
然而牵扯出二哥来就牵扯到了她,虽然这石泥方子不是大事,总不会动摇她的位置,但难免要受一番挤兑。
“娘娘只管放心!”
云老二拍了两下胸脯,又做犹豫状,“只是这银子上头……”
云侧妃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进了内房,拿出一张银票给他,“这是一百两银票,你可得省着些花,以后可就没了!”
她又不是正妃,光嫁妆就能随便花。
进府的时候她手里也就一百两的压箱银,这么多年从各处攒点银子容易吗?
才一百两!
云老二略有点失望,但观他妹子的脸色,估计是再也要不着了,就歇了心思,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这才起身告辞。
云家姐弟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王府前院议事堂,三皇子也正跟着一班属下讨论着这神奇的石泥。
他们都是去体验过那条石泥路的,而且三皇子也几乎把此后石渣场一个月的石泥出产给包圆了。
其中一位幕僚就提议,“既然这石泥是用铁矿渣做的,而应祥县又有许多的废矿渣,若是殿下也开办几个石渣场,那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虽然三皇子占了几座铁矿山,得了不少熟练工匠,产出也不少,不光能给三皇子手下的人马更换装备,还能交易出去一些挣些银子。
但铁器生产和交易那可是受管制的,三皇子在封地搞这些,可都是见不得光的,若是被皇爷知道,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因此多了铁矿山,并不能让三皇子拥有源源不断的财富。
但卫星村做出的这种水泥,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用处可是太大了。
不说修桥铺路什么的,就是修墙修城,也是守城神器啊!
这位一说,便有人附和,“那卫星村的王先生深明大义,定然会乐意将方子献给殿下的。”
三皇子自然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