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只有二字。
是为“不准”。
不准投降!
徐胜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听到如此匪夷所思,不近人情的话。
在艺术安检,他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可,下方的大昭军再次运动了起来。
他明白,他没听错。
那个人,确是说了不准投降!
这天下,竟有不准投降的道理!
我承认我打不过你,我愿意屈服,我甘心做“狗”,而对方呢?却将我一脚踢开,要置我于死地。
面对这样的事情,任谁也会觉得愤怒,觉得悲哀,觉得无奈。
无奈,深深的无奈。
在万般无奈之下,徐胜只得腆着脸,红着眼圈,借助“无形秘力”再次呼喝道:“我们请求投降!”
这次,不是通知,而是请求。
徐胜将尊严更狠地摔在地上,将自己以及身后所代表的的芷阳城拉入了尘埃。
“不准!”
可即便如此,他所听到的,仍是那两个冰冷生硬、残酷可怕的字儿。
说了不准投降,便是求也无用。
“好”
徐胜咬牙,身子猛然一直,目露无尽精光。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既然不让降,哪有死乞白赖的道理?横竖是一死,倒不如轰轰烈烈,在临死之前,拉上几个垫背的。
“全军待战,持戈拭甲,备礌石滚木,弓手点箭,依原位站定。”
徐胜发号施令,声如洪钟。这一时,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余下的,只有赴死的决心与昂扬的战意。
你要战,那便战!
“疯子!”
青衣少女直盯着严少光的背影,咬牙切齿,目露可杀人之凶光。
在刚才,徐胜两次发言,她都听得清楚;她现在知道了,那城里头,有她“魂牵梦绕”的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