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任天行拍了铁门之后,还大声的叫了几声。
“有没有人!”
叫了好半响,没见有动静,任天行嘴里不禁骂道:“妈的,都他妈聋子,这么大声居然听不见。开门!”
“好臭!”金金捏着鼻子大呼,任天行无奈的摇头,可能有死老鼠在附近,农村就这样。
任天行看没动静,退后了几步,看了一下院子的四周,想越墙而入。
身子在退后的时候碰到了门口旁的那棵树,任天行停了一下,无意识的用手去扶了一下。
手不经意的碰到了一毛茸茸的东西,一种冰凉的黏稠液在自己掌心,急忙身手缩了回来。
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是血!
任天行急忙转身,一看,那一幕不禁让他愕然。
树干上从上到下,都挂着毛茸茸的东西。
应该不是说挂,是钉着。
“别看!”任天行的这突然的转身让金金好奇的看了过来,任天行用手掌挡住她的眼睛,喘着急促的气说:“转头过去,别看!”
金金嘟着嘴,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任天行定了一下神,看了一下那毛茸茸的东西,借着月光仔细一看,上面是一只只的麻雀,被人用钉子把它们钉在书上,脚上还挂着一条的布条。
如若是一只,充其量也就是小孩子贪玩,但是这绝对不是小孩子贪玩。
整棵树身,几户都钉满了麻雀,散发出一股恶臭,有的麻雀已经干瘪了。
最奇怪的是,在树干下面,摆着三个小坛子,上面插满了没有烧尽的香烛,几张黄色的纸张零零散散的在脚底下。
任天行弯腰拿起了一张,那黄色的纸上面有好几个排成规律的洞。这是纸钱!
看这模样,这里应该是一个祭坛!
背后传来一声惊叫,任天行转过头一看,金金扶在门口旁边,低着头捂着嘴在干呕。
“都叫你别看了!”任天行叹了口气,金金干呕了几下,抬头正想反驳任天行,突然见看到院子里有异样,急忙招手。
有人!
任天行正想叫,见到那人影之后,声音在嘴里活活的给自己吞下去了。
那个人影被院子里的那盏灯映照在墙上,弓着腰,手上拿着一样东西往自己嘴巴上送。
一下,两下,一边撕一边咬。动作不缓不慢,但是在她们眼里,每一个举动,都这么的诡异。
那盏灯下的人影似乎发觉有人在偷窥他,头微微转了一下,两人被这动作弄的头皮发麻。
那人影渐渐站了起来,一只手提着他之前撕咬的东西。
那东西被提的时候摇晃的摆动着,这是什么?
逐步逐步的走出院子的一侧,那人两眼往任天行他们一看,之后傻笑了一声,两只死鱼的眼睛瞪着金金,满嘴的血迹,嘴角还有一坨毛。
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她手上拿着的居然是一只鸡。
两人心里一个寒颤,这人之前居然是在吃活鸡。
半夜三更,在这个充满诡异的村庄,一个人在院子里撕咬着活鸡,无论是何人在此情此景下,都会不寒而栗。
任天行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特种部队出身,经历过无数次怪异的事情,就连僵尸也不觉得畏惧。
如今见到这情形,一阵恐惧从心里升起。他感觉到呼吸非常的困难,几乎要窒息。而金金,这位女瘟神,见到这场面之后,惊叫了一声,倒在他怀里。
这声惊叫,在如此寂静的夜晚,简直是惊天动地。
在他脑海里,之后一个字,走!
抱着怀里的金金,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离开了这个院子,往空旷的地方跑。
任天行感觉抱着金金跑了好远,摔了一跤之后,两人倒在地上。
这一倒,金金苏醒了过来,第一个反映抓着任天行的衣角躲在他后面,两眼向四周紧张的张望了几下,之后才松过气来。
金金颤抖道:“这个地方好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