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不只是自己,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叽咕也骇成这样。
任天行基于本能,他猛的一转身,瞪大了双眼看着刚刚过去的那个男人,背对着他看也不看的,微微的弓着腰,踏步如飞,转眼就消失在视线中。
而那弓着的腰的那种背影,让任天行两脚几乎一软,差点就跪下。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有若见鬼。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嘴角两侧的牙齿,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而几乎,几乎是全身贯注的警惕着。
“给我下去!”任天行捂着嘴,心里稍微安静了下来,那牙齿才见渐渐的消失,他揉了揉嘴巴,用意念去跟叽咕沟通。
“叽咕,你有什么发现?”
“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哼唧哼唧了几下,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了一下任天行,没有搭理他,嗖的一下,又不见了。
任天行的手不停的抖擞,之前那个人是谁,居然让自己这样的不安和畏惧,一边走一边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很眼熟。想着想着的时候,时不时的往后看。
到达县政府的时候,任天行拿出了他的证件,意外的是自己吃了个闭门羹,县政府的一个站岗军人说道:“县长吩咐过,白天县长不见客,如果有事,请晚上天黑之后到他家去。”
“那请问,他家在哪里?”
那站岗的军人告诉了殷县长的住宅地址之后,任天行脸色一变,那住宅地址居然是离泗水村不远的一个地方。
这真的是一波三折!看到泗水村三个字,任天行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又想到了在黑屋里见到的那个惨死的女鬼殷小菡,和破天的那个殷小菡。
一团团迷雾般事情,划过眼前。
这就是殷达明殷县长的家,一个座落在玄阳寺和泗水村一角的别墅。
虽然说是别墅,但是并没有想像中的这么奢侈和豪华,简简单单的用竹排把一块地围了起来,然后里面有个大院子,房子倒是挺别致,很有美国乡村的那种木房风格。院子里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的,两个工人正在忙乎着。
这生活倒是挺惬意,有点隐于野的味道。任天行此时此刻,倒是对这个殷达明很感兴趣,能有这么一份闲情在这里生活,一定是一个文雅人士。
“哈哈哈,稀客稀客!欢迎任警官来我们凤凰县视察,来来来,请坐!请坐!”殷达明满脸笑容,他是一脸红光,头上的头发几乎就快脱落光了,一个心型的头型,一看就是标准的富态人家。
“殷县长客气了,来的唐突,双手空空的,真是惭愧!”任天行微笑着坐了下来,这是第一次见殷达明,他一幅典型的官场人,心里有些失望。
在这几天自己对九菊派他们进行围歼的“活祭行动”,和对那些苏醒的僵尸进行的“灭虫行动”,自己利用手中的权力,掌控着整个凤凰县甚至整个湘南,湘西的武力,这样大的动作,这个殷达明居然能安心的做他的事而不闻不问,这份定力非常人所能够有的。
而矮胖子和慕辰在针对他,准备了十多年的幽冥七煞阵,就是为了要把他困在阵中,这点,又让任天行从新评估了这个殷达明。
“哪里哪里!任老弟这话说的严重了不是,你要真敢给我送东西,我还不敢要呢!我可受不起,哈哈哈!”殷达明笑眯眯的给任天行斟茶,这一口官腔,完全没有任天行所相像的文雅人士。
“殷县长不住县里,跑到郊区来住,真是懂得享受啊!”
“郊区好啊,空气清新,在这里,能自己清净清净,让自己放松放松。”殷达明压了一口茶,显得悠然自得。
只是任天行在跟这人用餐的时候,他两眼直盯着桌子上的肉,满桌的菜也都是肉食类,跟之前他的那种悠然自得之情,完全没有一点相称的。
这个殷达明,根本就是俗得不能再俗。这样的表现,让任天行心里暗自猜测,这个殷达明,如果不是真俗,那他城府,可谓是非常非常的深。
在暗中注视了这个人之后,任天行不禁叹了一下气,以自己的眼里和经验,居然看不出这个人的一点破绽,如果这个人不是俗人,那么,只能活该自己倒霉了。
“任老弟,你在凤凰县的事情,应该办完了吧,这次你们的行动可算是大行动,很少有这么热闹的事情了。”
“嗯,也算是办完了吧!不然,哪有功夫跟县长大人一起吃饭啊,哈哈哈!”
两人哈哈大笑了一阵,任天行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您是不是有个女儿叫殷小菡!”他想起在黑屋里面的那个亡灵殷小菡,又想起了破天里面的那个殷小菡,这两个人和殷达明,有什么关系。
“小菡!唉!”殷达明忽然间沉默了一下,脸色有点悲哀,最后说道:“这是我唯一一个女儿,十多年前她失踪了!说起来,都怪我,没有看好了,这十几年来,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一点消息。”
任天行注视着殷达明的表情,显得非常的悲伤和失望,让任天行倒是愧疚了一下,刚刚还懊悔提起这样的伤心事,但是,他不经意间看到殷达明的眼神的时候,心里动了一下。
这个眼神,绝对没有悲伤的感觉。一个人的表情可以骗人,但是,眼神却骗不了人。任天行心里骂道:好啊,你个龟孙子,到现在为止,你一直在演戏!
这殷达明的戏演的非常出色,他居然勉强的给自己挤出了几滴马尿,然后哽咽的说道:“这是我一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来这里住,就是想让自己忘记一点东西!”
敷衍了一下殷达明,任天行假装离开了这个别墅,暗地里又偷偷的从另一角,在盯着这个别墅。
一直到了晚上,一辆车来了之后,殷达明才离开了家,而此时,任天行偷偷溜进了殷达明的家。
在翻了几下,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桌子上面有一张全家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就在殷达明夫妇的中间,拉着他们的手。
这个女孩,一定是殷小菡,那个妇女,是殷小菡的母亲。而当时的殷达明,显得很年轻,一点都不像现在的殷达明。
他听到了外面两个工人的讨论声,探头一看,这两个工人在给花草施肥的时候,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