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眉心跟着一跳,残存抵御的理智瞬间崩塌。
“算了,也由不得你后悔。”
他眯起充满危险意味的双眼,一把擒住阮棠安上下作乱的手腕,俯身靠近。
翌日,阮棠安是被枕边震动个不停的手机吵醒的。
她闭着眼睛皱眉去摸,一伸胳膊,身上所有骨骼都像是被车轮碾过又重新拼凑上似得,酸痛发涨,一张嘴嗓子干哑的快发不出声音来。
“喂?”
“棠安!你终于接电话了!担心死我了!”
沈蓓蓓的大嗓门从话筒里传来,机关枪似得。
“我听同学说,昨晚林扬帆突然被我二哥打了,你也再没回去,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
阮棠安被问的大脑卡了下壳,种种记忆片段飞快涌入进来,她捏着手机,掌心很快冒出层薄汗,脖子像陈年机器似得龟速转动。
下一秒,那张五官攻击性极强,骨像皮像都卓绝的脸映入眼帘,近在咫尺。
男人似乎刚被吵醒不久,眉头无意识的蹙着,如鸦羽般根根分明的眼睫慵懒半掀,浓黑色眸子正朝她看过来,嗓音低哑的令人耳根发痒。
“谁的电话?”
“是蓓蓓”
阮棠安心跳快的像是要炸开,四肢条件反射的跟着收缩了一下。
很快,她便感觉到异样,抿紧了唇偏头往两人盖着的被子里一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迅速蔓延上两侧的耳朵。
指间力道跟着一松,手机咯噔一声掉到了地上。
安静房间里,回荡着电话那头沈蓓蓓坚持不懈的追问。
“谁?是谁?”
“这男人声音怎么这么嗲?还怪好听的”
“哈——该不会是我二哥吧?阮棠安你给他喂海狗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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