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民淡淡说道:“谢谢你,阿步多,我知道,我会照顾自己的,唉……如今,小霞她落在了亲王府这已是可信之事,可是,她又怎么落到亲王府中的呢?”眉锋深锁,摇摇头,住口不言。
阿步多没说话,他怎么会知道?这叫他如何回答?
朱汉民旋即又道:“阿步多,谢谢你为我跑了这么多路,没事了,你早点回府销假歇息去吧,我不多留你了,我要告诉你,府里,暂时我不能去了,你也别让他二位老人家知道我来了,以后你也别再到这儿来找我,千万记住,知道么?”
阿步多诧异欲绝,忙问所以。
朱汉民道:“现在你不必问,我也没工夫多说,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其实,你进内城一回府也就会知道了。”
阿步多仍想问,但却犹豫着没敢问。
朱汉民又说道:“还有,阿步多,倘若以后你我有动手的机会,你要装作不认识我,务必要尽全力下手……”
阿步多大惊失色,忙道:“小侯爷,您这是,阿步多斗胆也不敢……”
朱汉民正色说道:“阿步多,我要你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这道理,你一进内城一回府,也自然就会明白,只要记住千万要照着我的话做,要不然那你是给纪大人夫妇招灭门之祸。”
阿步多一惊,又要问,朱汉民已然摆手说道:“我不留你了,也不送你了,阿步多,你快回去吧,一来免纪大人担心,二来也可以早点歇息歇息,我再叮嘱一句,千万记住我的话,快去吧!”
阿步多虽犹豫,却不敢不听,只得应了一声,起身告辞,临走还再三要朱汉民多保重。
目送阿步多离去后,朱汉民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竭尽所能,尽快去找到他怡姨,打听乃妹小霞的下落。
他沉思有顷,忽地走到桌前坐下,取出纸笔,濡墨振腕疾书,未几便写好了—封信。
在房中四下看了看,然后他揣起那封信,出房走向前面,前面,大顺正坐在柜台里,—见朱汉民出来,便要站起迎出,朱汉民向他摇了摇手,快步走了过去。
大顺方自一怔,朱汉民已到了柜台边,抬眼问道:“大顺哥,老掌柜的不在么?”
大顺忙道:“我爹出去了,怎么,相公有事儿?”
朱汉民笑着说道:“没什么事,我要出去一下,说不定今夜赶不回来,我这里有封信,麻烦你交给老掌柜的。”
说罢,自袖底取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大顺。
大顺刚接信在手,朱汉民一句话也未再说,便转身飘然出门而去。
朱汉民刚走没一会儿,老掌柜的一手提着一包东西进了门,大顺一见他爹回来,连忙由柜台里迎了出来,接过东西,然后把朱汉民留的那封信交给了他爹,道:“爹,朱相公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留下这封信,让我等您回来交给您,您瞧瞧吧!”
说着,提着两包东西走向后院。
老掌柜的没有多想,漫应着拆开了信封,抽出信笺只一看,立刻一怔,忙叫道:“大顺,你快回来呀!”
大顺刚走没两步,闻言转过身来,道:“爹,您叫我,什么事儿?”
老掌柜的道:“朱相公走了,不回来了!”
“走了?不回来了?”大顺愣住了,好半天才说:“爹,不会吧,朱相公只说今夜可能赶不回来罢了……”
老掌柜的跺脚说道:“你怎么那么笨,唉,唉,那粒明珠咱们该还人家啊,这下,唉,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怎么还啊!”
大顺又愣了半天,苦脸道:“爹,我哪儿知道他会走呀?他也没说,朱相公真是……”
老掌柜的一瞪眼,道:“你还怪人家朱相公?他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你懂什么,朱相公是作成咱们,是有心帮咱们忙,唉,这年头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好人,唉,唉,都怪你!”
大顺苦着脸道:“爹,他信上怎么说的?”
老掌柜的没好气地道:“朱相公说,他走了,不回来了,谢谢咱们的照顾,还说假如有人来找他,要是不相信他走了,可把这封信给他们看看!”
大顺皱着眉说道:“住的好好儿,他为什么要走?也不说一声……”
一阵急促蹄声传来,由大街那头奔来一匹快马,直上客栈门口,鞍上跳下来的,是玉珠,他一进门便往后面闯。
老掌柜的忙道:“哟,哟,请问这位,可是找朱相公的?”
玉珠闻言停了步,侧转身望着老掌柜的诧异说道:“不错,我是找他的,你怎么知道。”
老掌柜眼见他那气派打扮,可末敢怠慢,忙道:“您这位,前些日子不是来过么?”
玉珠恍然大悟笑道:“老掌柜的好记性,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他在么?”
老掌柜的摇摇头,道:“走了,不回来了!”
“走了?”玉珠一怔,一把抓住老掌柜的手臂,急急问道:“他,他什么时候走的,上哪儿去了呢?”
玉珠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