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儿微微一愕,道:“怎么说?”
朱汉民道:“因为我除了知道我所要找的人,是三位风华绝代,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的姑娘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青衣人儿眉腾煞气,冷哼了一声。
黑衣人儿抬手一拦笑道:“你干脆说找三位姑娘不就行了么?”
朱汉民忙道:“谢谢您指教!”
“不要客气!”黑衣人儿笑了笑,道:“你认识那三位姑娘?”
朱汉民摇头说道:“不认识。”
黑衣人儿又问:“你见过那三位姑娘?”
朱汉民又摇了头,道:“也没有见过!”
黑衣人儿美目凝注,秋水若刃,直欲透人肺腑,道:“素昧平生,缘悭一面,你找人家干什么?”
朱汉民笑了笑,道:“您知道,对有些事,对有些人,是不必认识,更不必见过的,假如愿意听听,我愿意先说说我自己!”
那青衣人儿突然冷冷说道:“大姐,此人吟声高亢入云,分明身怀高绝武学,站在这儿贼头贼脑,向寺中窥视,也分明……”
那黑衣人儿淡然一笑道:“二妹,我不糊涂,但听他说说又何妨?……你,你说!”
朱汉民答应了一声,目注青衣人儿笑道:“您如今骂我,待会儿恐怕就不会骂我了,不信您请听听吧……”
青衣人儿黛眉方竖,朱汉民已然长吸一口气,接道:“洞庭湖滨,君山之上,我有三位叔叔……”突然住口不言。
她三位俱皆脸色一变,黑衣人儿有点儿急,道:“说下去!”
朱汉民笑了笑,笑得那三位脸一红:“我那三位叔叔,乃僧、道、儒三圣传人,莫不品貌出众,文武双绝,更难得都是盖世英豪,顶天立地大丈夫……”
白衣人儿突然说道:“谁要听这个?”
朱汉民一笑说道:“您请静静听下去,他三位,一个叫霍玄,一个叫端木少华,一个叫岑参,武林人称……”
黑衣人儿接口道:“武林人,人人都有名号,这无关紧要!”
朱汉民道:“是,但我还有最重要的在后头……”
白衣人儿突然说道:“你要不要到寺里坐坐?”这话,说得有点怯怯的。
朱汉民望了她一眼,摇头说道:“我这个臭男人怎敢乱闯?”
白衣人儿红了娇靥,道:“好厉害,男子汉别那么窄心眼儿!”
朱汉民淡淡笑道:“我不敢为这点小事跟您记恨,可是我是为人跑腿,舍命冒险,劈头便挨人骂了一句臭男人,您知道那有多委屈?”
白衣人儿报以深深一瞥,道:“下次不骂了,好了么?”
朱汉民注目道:“还有下次?”
白衣人儿皱着眉笑了:“姐姐,瞧他没完没了的!”
黑衣人儿笑道:“他有点涎脸,谁叫你假以颜色的?”
白衣人儿目注朱汉民,道:“你可是要我给你叩头赔罪?”
朱汉民道:“那我不敢,要是让我三位叔叔知道了,他三位不剥了我的皮才怪,您这不是害了我这个好心人么!”
白衣人儿又笑了,嗔声说道:“那你就说下去吧!”
“是,我遵命。”朱汉民应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道:“我那三位叔叔由岳阳来……”
青衣人儿眉锋一皱,道:“读书人说话都是这么慢吞吞的么?”
朱汉民笑了笑,道:“有些事不能急,您要听简单的,我也有!”
青衣人儿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别在我面前施刁,照你自己的意思说。”
照朱汉民自己的意思,那该是详细而冗长的。
朱汉民强忍笑声,但仍露出了一些。
青衣人儿嗔声说道:“你笑什么?”
朱汉民忙道:“没有呀,有什么事值得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