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伯雷大主教乔治·卡雷对离婚一事采取了温婉宽容的态度。他说,应该用积极的观点来看待离婚,有时候它反而能使人与人之间各种关系趋于好转。其他人在对待查尔斯王子的婚姻与婚外恋情的态度上就不那么亲善随和了。约克大主教约翰·哈博哥德说:“任何容忍都有一定限度”。1993年12月,约克副主教,德高望重的乔治·奥斯汀发表广播讲话道:
“他(查尔斯)能够被赋予作为一名国王的信任么,假如他对婚姻的态度是如此的漫不经心?查尔斯王子曾在教堂里就他的婚姻在上帝面前作了庄严地宣誓。然而,他几乎转瞬之间就背信弃义了,那么他还能再度走进教堂——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进行加冕典礼的宣誓吗?我们不得不对查尔斯宣誓的整个态度加以置疑,教会自然会宽恕他;假如我作为约克副主教,任意篡改教义,或欺骗了我的妻子,背弃了我的神职,上帝也会饶恕我,假如我悔过的话;然而,一旦这些事情发生,我还会适合约克副主教这个职位吗?”
乔纳森·登布雷比在查尔斯的传记中,将乔治·奥斯汀之贬抑为“低职的神职人员,有着匹克威克(狄更斯作品中的人物)的个性与微薄的建树”,尽管如此,紧随其后者依然多不胜数:索达曼主教、肯辛顿大主教,爱塞特副主教等等。德高名昭的乔治·奥斯汀在“泰晤士报”又发表了观点相似的文章,查尔斯的密友亲信尼古拉斯·索姆斯仓促应战,反击道:
“他(乔治·奥斯汀)所说的话令人感到羞耻,他说王位的继承就像幸中彩票者,这是完全不恰当的。王位的继承不是一种野心实现,而意味着职责与义务,那是一个庄严而肃穆、不无忧伤的时刻,会在将来的某一天降临到查尔斯王子的头上。这决不会像一个足球俱乐部经理,在全体先锋队员的角逐中,看看谁能胜出……。乔治·奥斯汀所说的一切让人憎恶,我为此感到万分惊异——如此的愚昧无知令人羞耻……我不认为这位完全没有代表 区区副主教的胡言乱语会具有任何影响力,然而,这确实非常,非常令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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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乔治·奥斯汀副主教自然具有不可小觑的影响,他发起了一项教会调查,47%的教会成员认为查尔斯即便在继承王位之后,也不应该成为基督教会的最高领袖,27%的人认为他根本不应该成为英国国王,即便是卡米拉的父亲,即使对女儿毫无疑问自始自终地忠诚与挚爱,在采访中对“性的容忍度”这一问题发表看法道:“非常遗憾,婚姻正因此而崩溃瓦解,这是否意味着整个国家也在走向衰落与腐朽?”仙德的回答正代表英国中部的脊梁、像他这个年纪的秉直刚正的英国人的所思所想:他们的国家,以王位的继承者为象征,正在走向没落与腐朽。
因此索姆斯的“别对我的朋友查尔斯横加指责”的呼声除了显示查尔斯毫无悔意之外,毫无收效。报纸的主笔们迅速找到切入点,不遗余力地讽刺说,查尔斯决定效法亨利八世,为除掉他的第一位妻子而树立了坚不可摧的信念。
一年之后——在戴安娜香消玉陨,卡米拉在圣詹姆斯、海格洛夫分享着查尔斯的生活已家喻户晓之后——乔治·奥斯汀改变了观点,在“每日镜报”上发表了题为“查尔斯与卡米拉应该结婚”的文章。
内阁们却认为查尔斯保持静默的态度毫无必要地损毁了自己:“卡米拉丑闻”的这一年,查尔斯新成立的圣詹姆斯新闻办公室,在海军中尉理查德·爱拉德的引领下,试图改善一些状况,然而极少甚至没有从王子那里获得任何帮助。“每日电讯报”使尽了浑身解数,发文题为“威尔士王子选择了独身生活”,“每日快报”刊发了题为“查尔斯两年前已放弃了卡米拉”的文章,称王子决心将职责置于爱之上,并指出,是戴安娜拒绝了和解。而45岁的卡米拉,如今已渐渐容颜衰老,终将忍受被她珍爱的男人抛弃。文章不惜迎合公众道:“查尔斯王子与帕克·鲍尔斯准将达成了君子协定,再不见他的妻子了。”
回头再说安德鲁·帕克·鲍尔斯,他常常探访红颜知己——安妮公主。她与马克·菲利普上尉离婚不久,安德鲁觉得理应帮助安妮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有流言说他们旧情复燃,然而他们不能结婚,因为他是天主教徒,另一个原因:卡米拉已闹得够满城风雨了。近年,确切地说2003年春,又流传安妮公主与安德鲁再续前缘,两人经常浪漫约会,他们一起观看赤耳顿那赛马,那是王太后的安排。“每日邮报”措辞深刻道:“平和的友情与燃烧的激情之间的界限,有时模糊难辨。”
“卡米拉丑闻”后,安德鲁同时也常去探望另一旧爱,皮尔伯爵夫人,夏洛蒂。尼古拉斯,索姆斯的妹妹,也是忠实的卡米拉的捍卫者。安德鲁曾是她父亲索姆斯阁下的副官,1970年底在罗德西亚服役。1980年罗德西亚宣告独立,查尔斯去参加独立典礼,他的日程上有骑水牛“赛格”的安排,安德鲁为王子的安全极为担忧。于是,骑上“赛格”作一次试跑,不料却被掀翻在地,并被牛角抵伤。在送往医院之前不忘叮嘱手下务必取消这一安排,这件事也成为查尔斯对女友的丈夫感激不尽的另一个原因。
据说安德鲁与夏洛蒂·索姆斯曾经相爱,并且仍保持着友情,因此,在“卡米拉丑闻”之后,红杏出墙的妻子的丈夫也不乏旧爱来聊慰寂莫。不久,他获得一份新的工作——皇家陆军兽医军团准将一职。这一职位在长达200年的史册中,一直由受过专业训练的兽医来担任的,军中一时怨声四起,军团上校愤而辞职,并措辞强烈地向国防部长置疑此事。
尽管安德鲁在附加限制性条款的情况下还是保住了工作,那就是他只能管理军队,不能参与兽医的办事惯例。人们抱怨称这是近水楼台的便利,因为别人没能有幸娶到威尔士王子的情妇,所以即便再适合这一职位也会被忽视,这必定让一贯隐忍的安德鲁有苦难言,而这一职位预示着前所未有的灿烂前景。
帕克·鲍尔斯的亲朋好友也同样富有忍耐力,他们依然坚称离婚是决不可能的事,任何这一类的建议他们都会嗤之以鼻。比弗布鲁克阁下,安德鲁的堂兄弟,听到这一类的话会暴跳如雷道:“这是一件荒谬至极的事,任何了解安德鲁的人都知道他会始终站在他妻子身边与她共渡难关的。”西蒙·帕克·鲍尔斯,安德鲁的兄弟也一口咬定道:“他们永远不会离婚。虽然,他们的关系显得有些古怪而不同寻常,然而这不影响他们,他们相处得很好。”另一位朋友则更绝决地称:“他们是坚如磐石的伙伴,即便炸药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卡米拉不是一个很好的军人的妻子”,安德鲁的一位朋友说,“因为她不能忍受徽章、矫饰与甜言蜜语,她从来没有进入过安德鲁的军人圈子。”
1993年3月戴安娜离开了海格洛夫,查尔斯与卡米拉将那里重新装饰一番,罗伯特·凯被委以重任。戴安娜原本的装饰风格与她的精美的饰边衬衫、丝绒灯笼裤相一致,而卡米拉与之大相径庭,她不介意沙发上的狗毛,轻松诙谐的风格正是卡米拉需要的。
第12章(3)
查尔斯与卡米拉一直以来都拥有着海格洛夫,即便戴安娜搬离之前,只要王妃与孩子们——威廉与哈里不在,卡米拉就会出现在海格洛夫。她会悠闲地漫步,就像走在自己的花园里,小狗环绕紧随在她足边,她的马拴在海格洛夫的马厩里,她会策马奔跑在整个庄园,或者在泳池里嬉水。她与查尔斯在海格洛夫一起上绘画课,他的艺术品味,自然是她无法企及的。她会在晚餐时说:“晚上不会有那些不堪入耳的音乐了吧?”然而她身上体现着的许多东西是查尔斯在童年时代就十分熟悉的——她骑在马上的姿势,她垂钓的技巧,对园艺的热情等等。
如今戴安娜不在了,虽然还有诸如汉·斯特洛纳克之类背信弃义的职员的威胁,至少愤懑怨怼喜怒无常的王妃已消失了踪影,海格洛夫恢复了宁和,而令她的小王子赏心悦目的花园又是多么的可爱。
1993年底,用斯波特陶瓷做成的卡米拉陶像开始在市面上流行开来,塑像高为英寸,售价165英磅,酷似真人,与卡米拉有着同样的头发。伴随着它的出现的还有一个令人十分动容的背景故事。她有一个秘密情人,然而残酷的社会礼仪不允许她与他说话,甚至不允许她知道他的存在。这样看来生活并不总是一味地灰暗与伤感,总还有一些令人抛却烦恼、开怀一笑的时候,蜜蜂依旧在海格洛夫花园嗡嗡飞舞,酿成的蜜依旧会用来做成醇香美味的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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