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这么想,可你是这么做的,你身边总有这么多重要的人和事,你的哥哥,你的公司,你的闺蜜,现在连你的前夫都出来横插一脚,我到底算什么!”
明斓皱眉:“你能不能不要钻牛角尖。”
“是我钻牛角尖还是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是你无聊时的消遣,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又来了!
明斓头都要炸了,
她知道他是个缺少安全感的人,因为患得患失,总想断绝她所有异性关系,这怎么可能。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明斓双手抱臂,抬眼直视他:“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妹妹被绑匪绑架,你只能救一个,另一个会死,你选谁?”
许墨白脱口而出:“不可能有这种选择。”
明斓笑出声来:“你看,你也犹豫了,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里也不是第一顺位,没那么重要呢?”
“不是……”
“总之,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我们的生活里本来就有很多人,我从来不会要求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同样,你也不能阻碍我的正常社交,这不现实。”
“斓斓,”他唤她,声音低哑:“如果真有这种情况,救不了你,我一定会陪你去死。”
明斓一点也不觉得感动:“那我和你不一样,我会活下来,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我会努力为在乎我的人活着,还要让我在乎的人活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不想和你吵架,有事明天再说好吗。”明斓快要累死了,没心思再好好开导他:“我先去睡觉了。”
她打着哈欠要去洗手间,许墨白跨过一步,明斓被他结结实实挡了去路。她换边走,他又跟着堵过来。
明斓是真不耐烦了,赌气一般吼了句:“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分手了。”
许墨白愣住,双臂缓慢耷拉下来,什么也没说,让开了路。
明斓洗完澡后,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头发都没完全吹干,就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许墨白站在客厅,望向她禁闭的房门,眼中一层浓郁的消极厌世如丝般缠绕着他。
他再度感到窒息,呼吸器官像被钉子刺穿,肺在灼烧。他在努力做个正常人,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样子了,可还是好痛,他快撑不住了。
莫名的焦躁和烦闷充斥而来,喜欢她真的好难,为什么会这么痛。
他下意识去扣手臂上的疤痂,来抵御心口的疼痛,直至鲜血顺指缝流下,沾到他的衬衣袖口,滴落在地上。
这晚许墨白又做了个梦,梦到了那个贫瘠落后的山村,破旧腐朽的老木门,狭小的巷子,院落北墙的狗笼子常年上着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