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郡主这些人,来自安乐州汉府。
尸体也带到一旁处理,用尸布妥善包扎,准备用马匹带走。
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带了三位同伴,与三郡主在一旁商议,神色相当凝重。
“罗百户是中军都督府的密探,隶属神策卫,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人,一照面便用飞刀加以搏杀。”面目阴沉中年人粗眉深锁,目光扫向不远处被监管的十食客,“要不是食客中有神策卫的密探,就是我们派出的人中有奸细,平白牺牲了咱们一位得力的弟兄,哼!按理,他如果知道我们的人,应该活捉问口供咪何立下毒手?到底他知道咱们多少秘密?”
原来被飞刀击杀的食客,是他们的人。
太行四彪也是他们的人,所以罗百户的消息仍然不算灵通。
“你们把目标放在三大营,忽略了五城兵马司。”三郡主的语气有责难,“是一大失策。只有五城兵马司才有闲钱,有权雇请牛鬼神蛇做眼线派细作活动。你们拷问这些人,一定可以查出眼线来。我们从外面派来的人,不会引起注意,所以处境安全。从京都派出的人,恐怕都落在他们的控制下了。你必须赶快改变布置,不然咱们的人将被逐一铲除。”
“咱们有多种应变的计划。”
“但愿如此。你可以全权处理,我在这里等信差传来的指示。”三郡主打出手势,带了十男十女到厅堂歇息。
经过看守中的十个男女食客,她在曹世奇面前止步察看片刻,晶亮的凤目中,有另一种光芒闪动。
太行四表功似的,在后面将罗百户那些人,审问盘诘的结果,有条理地加以禀告。
“那表示他是普通的平民?”三郡主指指曹世奇。
“启禀郡主,这很难说。”大彪不想替曹世奇开脱,“其实所有的人,并没受到严刑逼供,时间也急迫,草草审讯不会有结果。一个好眼线,不需携带兵刃,愈不引人注意愈有用处,表现愈平凡愈能发生作用。”
“我不认为他是一个平凡的人。”三郡主冷冷地说,转向中年人问,“你的看法如何?”
“应该会普通的武技。”中年人欠身答。
“是吗?”
“属下检查后才能知道。”中年人缺乏认定的信心。
“那就检查呀。”
中年人应喏一声,跨一步便逼近曹世奇面前是,大手一伸,叭一声给了曹世奇一耳光。
曹世奇的头本能地躲闪,但太慢了,挨了个结结实实,扭头向右冲撞。
中年人如影随形贴近,一手扣住他的右小臂,另一拳捣在他的肚腹上。
“哎…唷……”他痛苦地大叫,被拖倒在地。
反应出乎本能,他右手被扣牢拖住,右脚本能地倒下时扫出,左手也拼命反扭中年人扣臂的左手。
想得到必定劳而无功,右脚扫在中年人的右脚跟,像是扫在铁柱上,痛得哇哇大叫。
再一声厉叫,他被中年人一脚扫滚了两匝,滚出丈外扭曲着哀叫,呻吟,起不来了,脸色泛青,痛得浑身抽搐,蜷缩着在地上转侧叫号。
“郡主明鉴,这人手上有百十斤力道,反应还不错,也许曾经几手花拳绣腿。”中年人用权威性的口吻说:“臂肌反应的爆发力微弱缓慢,没有真力发出,也许他能打倒一两个村夫,百十年蛮力派不上用场。”
“是吗?”
“属下敢肯定。”
三郡主冷冷一笑,纤手一挥。
出来一位穿月白色骑装的少女,到了曹世奇身旁,马鞭猛然急剧挥舞。
“叭叭叭……”一连七鞭,记记落实。
曹世奇不住狂叫,在地上滚来滚去躲避,最后厉叫一声,身形急滚中,双手拖住了女郎的右脚后扳,肓顶在女郎的膝下。如果女郎是普通人,必定被他拖牢脚掌顶得向后倒。
女郎气得马鞭直扫曹世奇的筋缩穴。这下苦头吃大了,浑身开始收缩,全身都在颤抖,几乎蜷曲成团,叫号声十分凄惨刺耳,片刻突然昏厥。
三郡主摇摇头,表示走了眼,带了众男女向不远处的大厅举步。
中年人一脚踢在曹世奇的腰背上,解了筋缩穴的禁制。
“你不能早死。”中年人得意地说,左手打出某一种暗号手势;“好好盘诘之后,再决定你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