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郡主已得到确讯,钦差行踪已现。”为首的信使单刀直入将口信转达,“请诸位召集所有的人手,赶往兴隆屯会合,情势急迫,务请立即动身。”
兴隆屯在北面十里左右,屯左九里是大官道。
心月狐心中叫苦,这可摆脱不了三郡主的控制啦!好在要对付的是钦有效期而非曹世奇,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必面对曹世奇无可克当的搏杀攻击。
她怕定了曹世奇,更担心摆脱不了三郡主的控制。
“我的人有一半受了伤。”她心虚地说,“而且,对付钦差是你们的事,我们不能出面。一旦我的人落在官府手中,后果极为严重,很抱歉,我们不能追随你们一起行动。”
她在试探口风,为未来留退路。
曹世奇一举击溃她们的事故,她还来不及派人通知三郡主,也正在考虑,是否该据实禀报事故的经过详情,是否该掩瞒某些敏感的问题。
曹世奇要求她脱离三郡主的控制羁绊,就是后果相当严重的敏感问题。
真正具有危险的问题是:她的确有意脱离控制。
三郡主完全无偿地利用她,给她一些口惠并无实质的利益。甚至暗中纵容无双剑客胁迫侮辱她,毫无对待拔刀相助朋友的情义,事后不论成败,她都得不到甚么好处。
更严重的是,下次她将面对曹世奇无情的毁灭性打击,她毫无自保的机会,想起来她就毛骨悚然。
三郡主根本不可能向她提供保护,何况事实上三郡主已经自顾不暇,死伤日增,曹世奇随时皆可能向三郡主发动袭击,那些人的处境甚至比她更糟。
曹世奇曾经向她扬言,昨晚消灭了田主事五十几个人,如果是真的,三郡主能用的人就不多了。
她知道是真的,曹世奇不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人,用不着用虚假的消息吓唬她,曹世奇有充足的实力消灭她的人。
三个信使对她的答复,似乎并没感到意外。
“好吧!在下这就据实向郡主禀报。”为首的信使神色平静,语气平和,“情势变化难以预料,随时皆可能展开行动,郡主不可能在兴隆屯久留,你们的信息以后可传送十里亭秘站,告辞。”
信使不催她逼她,她反而慌了手脚,本来就心虚,这时更恐慌,感觉出某些地方不对了。
可是,她不知道到底哪些地方不对。
通常,三郡主派来的信使,态度相当客气温和,甚至相当尊重她们的宾客地位。
无双剑客所派的联络人员,却态度相当傲慢。
田主事的人,则介于两者之间,态度不好也不坏,倒能大致以公平的态度对待她们。
这三位信使,态度确是三郡主的人,与往昔所派的信使并无不同,看不出异样。
她就是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好吧!我们跟你去与三郡主会合。”
她改变主意,无可奈何地让步,“以免一旦出了些甚么意外变故,误了你们的事,三郡主如果怪罪在我们头上,我们承担不起责任。你们稍候,我们这就准备动身。”
“情势急迫,请赶快准备。”信使欣然说。
自始至终,信使不曾询问昨晚有关她活动情形,不会询问她的人为何不有一半受伤。
一阵忙碌,不久,二十匹健马出村向北驰去。
村西北角的一根高杆上,原来升有三面小旗,上红、中白、下黑。
这玄女坛各地作为表示旗号,原来只有两面旗,上红下白,表示一切平党;红白颠倒,表示有变。
曹世奇从无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