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啦,这样的话也敢说!
谁知,还不待白芍做出回应,便见自家主子放下了手上的书,看了过来。
“皇上不来我这儿的原因我猜到了几分,是以也没什么好不开心的。许是怀的头一胎身子有些惫懒,不怎么爱动,就看些书打发日子。”
白芍见主子的眉眼舒展,说话时也有浅浅的笑意,明媚似春光,也觉得是自己是多此一问。主子如今有身孕,自然是不方便侍寝的。
“是奴婢想岔了,那奴婢和绿云去折些桂枝回来插在花瓶里,也好为主子添些风雅。”
“去吧。”
白芍一把拉着绿云就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我就说主子心里有数,你偏要操些有的没的的心。”
绿云一脸不服气,我就是觉得主子不开心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殿内只剩下孟清瑜一人。偶尔有风吹进来,掀起书页传出了沙沙声。
这写书的人当真是无知,通篇胡编乱造的东西也能编纂成书?
这些个胡说八道的假先生当真是可笑之极!
孟清瑜又想起白芍说的话,她看起来不开心吗?
没人知道的是,白芍那句话像是将她心里那张薄薄的纸用一个针轻轻的扎了一个小口子。纸破裂的声音惊动了她方才的心神。
多想无益,还容易伤神。
她得好好看看要吹嘘出多少故事来才能将这本书写满。
半日光阴便被打发了过去。
入夜,孟清瑜刚刚在院子里边消完食回来,正坐在小榻上歇息,刚让人去备水呢。
就听见一道尖尖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孟清瑜乍一听还有些恍惚,但随即反射性的起身,走到门口便要行礼。
双手立刻被一只大手牵住了,止住了她的动作。
孟清瑜低着头也不出声,任由拿手牵着她往里走。
半晌,两人挨着在小榻上坐下。
周廷彦端了刚奉上来的茶,浅浅喝了一口。
“才这么些日子不见,哑巴了?”
终究是他先开口。
孟清瑜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低着头。过了会儿才娇声娇气的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句:“皇上是在生嫔妾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