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爽利,头昏昏沉沉的。”
桑青野撇她一眼。
“那你歇着吧。”他再无多言,转身出了屋。
方才见她迷迷糊糊怎么都唤不醒,他就已经唤人去主寨请人了。
他回到院子里继续伐木头。
豆芽脚力极快,不消一刻,就看见他扯着黄大夫气喘嘘嘘地进了门。
“你···你慢些····”黄万中被豆芽拉着连走带跑地赶了五里路,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桑青野向黄医士说明了情况,便请他进屋号脉。
“哎呦,你们两个混小子,不给我口水喝?”
黄万中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转身先往屋里走。
华婉宁不敢说自己是梦魇,只说昨晚在堂屋吹了冷风,此刻觉得头晕。
黄万中搭上她的脉搏。
“除了头昏,可还有其他症状?”他观察着六娘子的脸,见她眼下乌青,面色不佳。
华婉宁和桑青野还没开口,蹲在一边的豆芽却忽然插嘴:“黄大夫,我六嫂前两日总是干呕!”
“哦?”黄万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真的,吐得可凶了!”豆芽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华婉宁正欲开口解释自己吐,是因为看见他们吃虫子。
可黄大夫却眉头一扬神色奕奕道:“那老夫得仔细瞧瞧,万一是喜脉呢!”
桑青野瞪了一眼笑嘻嘻的豆芽,连推带搡将人赶到了院子里。
“你好好干活儿,别再多说一句话!”
华婉宁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喜脉,但她故意不说,有心测测黄万众的医术。
只是不消片刻。
黄万中就略带失望地垂首:“不是喜脉。”他语气十分笃定:“肝血虚浮,应是睡梦不佳。”
他的诊断几乎没有什么偏差。
华婉宁想着桑通海病重,恐怕问题不在黄万中这里,如此想来,最可疑的当属蜜饯了。
黄万中见六娘子沉默不语,还以为她是因未有孕而神伤,于是立即出言安慰:“六娘子宽心,你与六郎还年轻,何愁怀不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