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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姨娘王氏这四个字时,华婉晴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她日思夜想的生母啊,如今相隔千里,只怕无缘再见,只能凭借寥寥几句,知晓近况。
最后,华夫人还提了一句,她特意请了一位比丘尼,在道观中日日献花供奉,祈求太子妃早日为皇室诞下子嗣。
华婉晴将信前前后后读了五遍遍,三个多月以来的思乡之情终于得到了缓解,她比寻常任何时候都觉得开心。
秋日的午后,偌大的东宫静谧安详,西窗下,风摇竹翠。
她斜倚在美人榻上,悄然入睡。
中
南靖军号称十万精兵,自滇南起兵,一路北上;原本势如破竹,却不想折戟蜀地!
被区区山野寨兵打退两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子还未来得及与曹飞交手呢,居然先被这小小的汉人寨绊住了手脚!真他娘的晦气!”庞兴是滇王亲封的先锋将军,他两度与桑青野交手,都吃了败仗!此刻在营帐内怒火中烧。
士兵甲立即跪下来宽慰:“庞将军莫要动怒,咱们的招降书已经送过去了,料想此刻,那些粗莽寨兵正偷着乐呢!”
士兵乙:“就是,区区水匪之后,能得咱们南靖军青睐,是他们百辈子修来的福气!待他们归降之后·······”
士兵甲立即接话:“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他们进了咱的大营,有得是办法同他们算账!”
虽有这般安慰,可庞兴依旧开心不起来。滇王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若是这些寨兵不识好歹,不肯投降,自己势必还要再次绞杀他们,可这样一来太耽误时间,二来会被天下人嗤笑。
庞兴从军十余载,如今追随滇王,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北上,为的就是名扬天下,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允许这些寨兵骑到自己头上来兴风作浪。
南靖军大营如今驻扎在曲水河对岸,虽然号称数十万,但实际人数不足三万,其中一多半都是老弱病残,真正的金锐之师不过千余人。
“派人去探探,汉人寨那边可有消息?”庞兴站在营帐门口远眺对岸河山四野,总觉得今日的天色有些过分阴郁了。
士兵甲:“得令!”飞速离开。
可人还没有走出营地,便见自家军营西南角上涌起阵阵浓烟来。
军帐中的将士们纷纷跑出来。
“粮营着火了!!”
“粮营着火了!!”
庞兴顿感不妙,粮营怎么可能着火?
他立即派人前去查看,可举目四望,冲天的火光已经映入眼帘,伴随着浓烈的黑烟,格外骇人!
“救火!”
“快去救火!!”
营地里的士兵们手忙脚乱奔向火源,大家奋力的拍打着火苗,笨重的水车在崎岖的山地之间并不好用,火势逐渐加大。
庞兴手持长刀正要发怒,可耳边忽然听见冲锋的号角!
他瞠目道:“怎么回事?”
士兵:“将军,是,是,那些寨兵攻来了!”
庞兴不可置信:“他们怎会主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