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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婉晴脱了一半就卡住了,她凭借直觉挣扎了半天,可衣裳怎么都脱不动了。
“真讨厌!”她忍不住抱怨一声,坐也坐不起来:“豆蔻,豆蔻?快来帮我脱衣!”
她粗声粗气喊了半天,也不见豆蔻答应,不禁气恼了,这小丫头,又跑哪去了?
刘从裕眼睁睁看着她蹭来蹭去,生生将衣带缠成了死结。
于是好心帮她一把,可他的手才伸出来,对面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华婉晴:“你是谁?”
她痴痴的问,一脸傻气,甚是可爱。
刘从裕低头替她解衣带,轻声回答:“我是你的夫君?”
华婉晴蹙眉嘟嘴一副不信的样子:“我没有夫君!”
刘从裕好不容易解开了一条,可她动来动去,他没办法继续,便按住她的手:“现在有了。”
在他的帮助下,华婉晴轻松脱去了厚重的婚服,只穿着一件朱樱赤红的里衣。
她温温热热的,酒香带着体香,让人倍感放松。
刘从裕有些心猿意马,脑子里回忆起某些流程,很想与她一同践行。
华婉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她只觉得凉快了些,可头上好痛啊,忍不住伸手挠了挠,满头珠翠,如何叫人轻松?
她兀自用手去拆,可才抽了一下,就扯到了头发,瞬间吃痛,眼眶发红。
“呜呜,好痛啊!”
刘从裕被她这一句哼咛弄得手足无措。
“我,我去叫喜娘来?”
他起身欲走,却不想她紧紧拉住自己:“别,你帮我拆吧。”
堂堂太子怎么会替人卸珠钗?
可她仰着脸,无助地望着自己,令他难以拒绝。
刘从裕破天荒耐下心来,她指头指哪里,他便动手拆下来,女子的青丝比他想象中多,握在手里却轻飘飘的,犹如绸缎般顺滑。
烛光映照着红帐,倒映出男女一前一后的剪映,温柔静谧。
失去了束缚的华婉晴只觉得全身都松快了,忍不住发出一句长叹。
“啊····好舒服。”
她晕晕乎乎直往被子上倒,全然不顾身后那个全心全意服侍自己的太子殿下。
中
朗月当空,殿宇崇崇。
喜烛泣泪,红绸长遮。
英俊的男女和衣而卧,发出均长绵软的呼吸声。
华婉晴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中是夏夜荷塘,她与大姐姐泛舟湖上,粉嫩的荷花层层迭迭好似无穷无尽。
她们采花剥莲,有说有笑,畅快自由。
华婉晴很开怀,她自幼便喜欢大姐姐,若非姐姐终日闭门受教,姐妹俩其实会有更多相处游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