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动静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很快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赶来了。
尹长雨大吼大叫毫无理智,表现得不像个正常人,医护和安保担心他失控伤人,当即将人强制押走。
“尹念云!!”
歇斯底里,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唤逐渐消失。
李大爷捏了把冷汗,“不是说这鸣山疗养院很不错吗?第一天来就遇到疯子……小云啊,你认识刚才那个疯子吗?”
“李叔,我们该走了。”青年轻咳了几声,细细地将帽子拢好。
李大爷:“对对,赶紧走,这都叫什么事啊,耽搁了这么久,天都要黑了。”
来到生活的区域,李大爷帮青年拿出身份信息登记。
“尹念云……尹念云?”李大爷觉得颇为耳熟,这就不是刚才那个疯子喊的名字吗?
青年已经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清俊苍白的脸,他神情平静,双眼泛着空洞,“嗯,李叔你继续叫我小云就行。”
李叔小小声:“那刚才那个人?”
青年摇摇头:“不认识。”
李叔不再多问。
李叔是退伍军人,在家闲赋好几年不得劲,正好老朋友请他照顾一位病患,他便开心地过来了。
需要照顾的便是这位病弱青年,是他老朋友儿子的朋友。
说来也怪,老朋友的儿子并没有告知他青年具体患了什么病,只说对方大病初愈,忘了很多事,身体也比较病弱,需要格外细心照顾。
这青年瞧着也确实是病恹恹的,整个人异常安静,就像个薄脆的瓷娃娃,精致又病态,李叔刚到第一天,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生怕把人吓到了。
医护人员特地叮嘱他,病患的大脑受过刺激,对外界的反应很薄弱,希望他可以和病患多说说话,让其产生情绪波动。
青年并不排斥他的主动搭话,有时候甚至能做到句句有回应,然而却很难像正常对话一样将话题进一步聊下去。
青年整个人就像少了点什么,得如一潭深水,虽清澈见底,但死寂无波。
照老朋友儿子的意思,他将青年安排来他们名下的疗养院休养,在这里有专门的医护照料,他大概就是帮忙看着病患,别被他人被骚扰伤害,主要是起到一个保镖的作用。
当时他还觉得着这便宜侄子在给他找活干,鸣山疗养院的安保措施做的多好他不知道吗?
通过刚才那疯子,他大概能体会到用意了。
李叔:“小云吶,接下来就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了,你有什么不习惯的、需要的都可以喊我,或者是护工他们,千万别客气啊。”
青年点头:“好,谢谢。”
“小云吶,你不知道这鸣山的伙食那叫一个绝,饭菜特别好吃,什么菜系都有,厨师都是大师级别的,什么溜肥肠,酸菜鱼,松鼠鳜鱼,时蔬小炒……都有,你想吃什么?”
李叔语气富有感染力,报菜名报出一长长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