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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教学楼的每一间教室都亮着灯,灯下的我们写着一张又一张卷子,无数道题目在脑海中出现,无数次的校对和巩固,让人感到厌烦,但外面热依旧坚持到现在,距离高考只剩下一百天,从各方面角度去看,都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相同布局的教学楼和教室,里面坐着每一个都别具一格的人,我们是新生代,承载着许多人的期望,数不清用完的铅笔芯,堆迭的比人还要高的试卷,都是我们在为了这场人生重要的考试而做出努力的见证。”
“为自己,为父母还是为老师,这场大考的背后,永远都是为自己,彻夜通明的宿舍和彻夜未眠的自己,朝着一个方向奔去,我们不是在向老师和父母表露自己学习的认真,是在向世界展现青年人的努力和干劲。”
“流下的汗水和手指因为长时间写字出现的老茧,是意气风发的我们在十八岁这一年留下的印记,这段现在经历的时光在将来重新提起,或许会是美好谣言,或许是艰难困苦,但不会遮挡的是每个人都是一颗明星。”
“世界在我们脚下,我们的风采是不可阻挡,理想是激扬的,梦想是大胆的,全世界都会是我们施展的舞台,站在世界的最重心,抓住这牢靠的机会,勇敢的为之奋斗拼搏,不是为了他人,是为自己。”
“我们站在阳光下,坚信不疑的怀揣着对未来的一切抱负,内心的想法和行动会指引着到达想去的彼岸,阳光就像明灯,照亮着前进的路,永远不会停止追梦道路会是漫天流萤。”
“现在的我们看似被困在一间间教室,为了高考而被捆缚,但我们是自由的,思想上的自由决定一切,我们的生活也是充满希望,其中带着对未来的无知。”
“这三年不像从前快乐,失去了旧时光的美好,却变成了全新的自己,在一次次挫折中重振旗鼓,在一起磨炼中涅槃重生,在一次次的困苦中变得理解,虽然痛苦,但明日的自己会变得更好。”
发言比孙珠胜想的要快许多,和老师们讲的大道理还是有点不同,鼓励的话语让孙珠胜在今天醒来后的疲惫散去,见董扬佑小跑地下台阶,又穿梭在队伍中跑向她,刺眼的阳光这一刻变得温柔许多,起码不用眯着眼睛去看他。
董扬佑是笑着去找她,在千人的队伍中,人人都以为他是要回到自己的班级,却不知道找寻的只是最后一排的孙珠胜。
黄老师瞧见人回来,立马把纸张打开,一看竟然是空的,连一点墨水都没有,也难怪会说的这么短,而临场发挥不卡壳,语速缓不急,声音不大不小却说的中气十足,光是这发言就已经很让她满意,自然年就挑不出来刺,哪怕他是临时想也没得说。
明明穿着和大家一样的衣服,偏偏在他这里就是异常的好看,孙珠胜身体放松,没有刚才那样紧张,不开口地悄悄往左边移动,不想董扬佑看出她的心思,立马站过去挡住,没有继续让她走掉。
孙珠胜抬头瞪了他一眼,不满道:“做什么?你在前面那一排,个子高的。”
董扬佑双手叉腰反驳道:“个子高的在后面,个子矮的去前面。”
“切,长得好就嘚瑟。”孙珠胜埋怨道,说着踮起脚尖比画,她就是再长高十公分都比不了董扬佑,一八五的大高个让人望而却步。
黄老师把白纸隔着孙珠胜还给董扬佑,被她看见后瞳孔放大,惊讶道:“你没有写?”
后知后觉的孙珠胜说出疑问,董扬佑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在同学们后面,正前方的领导们都看不见,才会这样大胆。
“写了没意义,学习重要,演讲随便说几句就可以,不放心。”董扬佑说得理之当然,这是在他看来,可孙珠胜不这么认为,“董扬佑,你要是觉得这样的事情都不重要,那以后是不是想做的就可以做,不想做的就不做,将来到大学进行学习,交给你的任务也这样敷衍吗?”
孙珠胜的教导让董扬佑低下头笑着耐心哄她,“珠珠,我要做就做有把握的事情,要么就不做,不然就不会答应黄老师的,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孙珠胜朝他翻了个白眼,最不喜欢他这信誓旦旦的表情,可又拿人没办法,撇嘴不再说话,不想又死皮赖脸的凑近问:“听完有什么想法?”
“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孙珠胜违心道,内在却因为他的发言而心潮澎湃,好像已经走在了这条成功之路,好像已经考上了大学在回望现在的自己,也给了她足够多的底气。
董扬佑就一直笑着,看穿她的说辞又不讲出,最后还是孙珠胜受不了他这炙热的目光,甘拜下风妥协道:“有被鼓励到行了吧。”
董扬佑掐她的耳垂,发现没有戴耳钉,蹙眉问:“耳钉呢?”
“在宿舍,早上睡过头没有戴,你放心,在口袋里。”孙珠胜看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刚才在司令台上发言可不像现在这样。
董扬佑手从她耳朵上移开,清楚的看见有一个凹进去的小洞,本白皙的耳朵因为他的举动泛红,笑得是花枝乱颤,后面夏老师看不过去的直接抬脚踹他小腿肚,“董扬佑站好了,别给我发疯。”
对比黄老师可以淡定的看着两人打闹,夏老师作为年轻老师还做不到,最起码董扬佑现在这贱兮兮的样子就好像在她们老师面前示威,总觉得很膈应。
孙珠胜嘲笑地走到夏老师后面,默默地在心中竖起大拇指,虽然很不地道但就喜欢看董扬佑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