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闭上眼,眼角处滑落下一条泪痕,晶莹的泪珠随着下巴滚落到衣襟,留
热茶散发出的水雾袅袅升起,厅堂内此时的气氛沉默的紧,桑父桑母坐在椅背上,眉宇间是掩不住的惫色。
沈逍客面色愧疚,抱拳面对他们率先开口道:“桑姑娘此次遭遇不测是我们……”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桑父打断,“枝枝现在在哪里?”
桑父攥紧的手指藏进乌青色的衣袍,声音沧桑沙哑,而一旁的桑母也同样面色如墨,沈逍客咬咬牙说,“被赵决带走……了。”
丁家之前寄给他们的信纸上说的很清楚,赵决是只妖,或许他还有救桑枝的法子,只是他们俩现在都不见了。
如果真的救回来,桑枝会是什么样子的……这些都未可知。
丁父沉沉的叹了口气,向他们深深地压下身子,“这事全怪我,若不是我答应了皇上的要求,阿枝也不会出事。”
他弯着身子没有起来,丁母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也低着头,丁家几人无一不愧疚,而桑母目光寂凉地扫过他们,“这事谁都有过。”
若是从一开始他们没让桑枝跟着走,再或是当初桑家几人一同在那个夜晚遇难,桑母不敢想象若是桑枝真的一个人死了,她能否支撑下去,她这一路上能捱过来,就是凭的沈逍客添的一句或有或无的可能性。
可能赵决能救活桑枝。
“阿弟……”丁母终于开口,她这几日也瘦了许多,肉眼可见的憔悴,“你带着婉婉先去休息吧。”
婉婉是桑母的闺名,两人年少时便是相玩的姐妹,她嫁进桑家时,丁母还去江南参加了喜宴,从后他们也就再见过两三面,这次见面之前过了都快八年。
她上前拉住桑母的手,两人手掌的温度相差没多少,都温温凉凉的,“你们一路奔波,……别等枝枝回来了你们俩生病了。”
在场的几人都不忍心说出那个事实,劝慰他们道。
莫若水几人的心境此时却是难捱,昨日赵决那一遭,他们着实弄不懂了,桑枝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而他为何又要杀了桑枝,但不管如何现在他们共同要寻找的只有一个人——桑枝。
丁母与他们不约而同将昨日的事暂时瞒下。
院外的那棵朽树早被清理掉,只是如今那一块有些光秃的草地瞧着怪怪的,桑父望着门外没有说话,但终于还是默肯了,扶着桑母站起来,丁母让丁浮在前面带路,他垂着脑袋也是一副沉默的表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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