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的话打断了桑母的思绪,她终于醒过神来,接过汤让人先下去了。
桑母替桑枝擦过脸又叫醒了她,“枝枝,”她的头被轻轻托起,“先喝点汤。”
醒酒汤有些涩,半碗汤下去桑枝几乎醒了大半,“娘亲?”
桑枝望着桑母有些严肃的面容把还未说完的话咽下,她拉着桑母的衣角讨好的笑着,“这么晚了阿娘还不睡啊?”
“是啊,刚刚还赶走了一个送醉鬼回来的。”桑母不平不淡地说。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桑枝有些急了,“娘,赵决他——”
“我与你爹商量过了,再过两日我们就回去,你把这汤喝了再睡。”桑母不给桑枝讲话的机会,说完就走。
门被“吱呀”一声掩上,屋内留了一盏灯,桑枝将剩下的那半碗喝了又躺倒在床,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似有所感,桑枝连碗都忘了放捧在手心跑到窗边,“赵决。”
她声音很小,就怕守在院外的小丫鬟听到,等了几息后没有应答,桑枝扁了扁嘴就打算关了窗。
“呀?”
瓷碗被一只利落的手掌接住,不知什么时候赵决出现在桑枝身后,她刚关上窗转身便被吓了一跳,而短暂尖促的声音被赵决的另一只手掌捂住。
手掌松开,桑枝小声道:“我就猜到你没走!”她眼睛亮晶晶的,屋内的一盏烛灯都没她的眼睛亮。
赵决滚动了下喉结,轻轻“嗯”了声,他睡不睡觉没有什么大碍,现在的他只想无时无刻守在桑枝身边。
桑枝没有注意到他的沉默,随意地拉着他走到床边,没有丝毫男女大防的意识,反而狡黠地问他:“要不今晚与我一起睡?”
霎时赵决的耳根便一红到底,蔓延到脸颊,长长的鸦羽颤抖的频率都快了,立马抽出了桑枝的掌心,“这样……不好,我们还没有……”
桑枝自然没有旁的心思,捂着嘴笑起来,她竟不知赵决还这么地好逗弄,“我胡说的,”她望着赵决一副闪躲的样子,“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姑娘家好吧。”
就是再傻赵决也知道刚刚桑枝是在逗他了,他咬咬牙将刚刚一瞬间冒出的念头全部压下,眸子仍旧闪躲得不敢看她。
“你今晚去哪里?”桑枝不逗他了,认真问他,按桑母今晚果决的样子估计他是不可能住这里了,也不知道刚刚桑母说的话他有没有听到。
“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偷情?”
桑枝说话不过脑子,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惊住了两人。
烛火“噼啪”一声,晃动了人影,桑枝坐在床上,赵决的身子直接将她的笼住,还是他先回味反应过来。
他皱眉:“不像,也不是。”在他少有的情感认知中,偷情可不是一个好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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