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长安看到那戒指的时候就想起来这是谁的了,看了那两位主子一眼,在陈德安脚后跟踢了一脚,示意他跟云裳跟着自己退了出去。
三人贼手贼脚的推出去,云裳有些为难的问道:“就这么出来好么?”要是主子找人找不到怎么办?
管长安就看了云裳一眼,笑着说道:“主子们说话咱们杵在哪里多碍眼,又吩咐自然会喊人的,云裳姑娘是不是?”
云裳能说不是吗?
陈德安在管长安跟前腰板可不硬,都被他教训好几回了,这时候就笑着说道:“管哥哥您歇歇,我去御膳房看看催催晚膳。”
管长安笑米米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屋子里,姒锦被萧祁那句话给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才好。显然萧祁觉得眼熟,要么这戒指是他赏出去的,要么是他见过很多次,不然以他繁忙的程度来看,能记住一枚小小的戒指,那是多么的稀奇啊。
萧祁看着姒锦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顿时被逗笑了,从她手心里捏过那枚戒指,就说道:“这戒指是当初我赏给李昭仪的,怎么在你这里?”
果然是赏出去的,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姒锦心口不自觉的酸了一下,心里不舒服,嘴上就任性了,“皇上问我做什么,不应当去问李昭仪吗?”话一出口,姒锦就觉得自己这口气不太合适,立刻给自己找补道:“也不知道李昭仪是不是在我这颐和轩还迷路,这戒指可是在压住的筐子里找到的。”
萧祁看着姒锦很是不自在的解释,瞧她这样子一定是才睡醒,连头发都懒得挽起来。满宫上下,敢在他面前这样不注重仪表的真是第一个了,谁不是把自己装扮的漂漂亮亮的给他看,就她敢在自己跟前邋遢。
不过,这也让萧祁愿意来颐和轩的原因,在这里姒锦就是姒锦,就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一个在自己丈夫跟前自在的模样,让他的心神不自觉的就跟着放松起来。每每在这里过夜,总会睡得很香甜。
伸手挑起姒锦散落在鬓边的一缕散发,笑着问道:“不过一枚戒指而已,也值得你给我使脸子,枉我中午还特意赏菜过来给你撑场面。”
姒锦抬头看着萧祁,给她撑场面?她可分明记得那是他赏给他的爱妃们的,不过,算了,她不跟他计较这些,反正女人的想法跟男人总是隔了一百个太平洋。
难以沟通。
“我没给你使脸子。”姒锦觉得自己应当好好的解释这件事情,“我就是觉得李昭仪这样做事实在是有些不妥当,哪里有不经主人允许,就随意翻看别人物件的。”
“哦,她翻了你什么物件?”
“就是放着你东西的那筐子……”姒锦一下子住了嘴,坏了,说漏了。
“我的物件?”萧祁抬起头看着姒锦。
姒锦泪奔,怎么一对上萧祁就智商掉线呢?给自己挖坑的技能真是越来越娴熟了,累觉不爱。
看着姒锦闭口不言,萧祁越发觉得一定有事儿,“爱妃要是不说个清楚,我就只好让管长安去撬开你身边人得嘴了。”
遇上一个爱威胁人的混蛋,姒锦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云裳跟陈德安因为她的缘故,再挨一次打,她已经让人家受了好几次委屈了。
姒锦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拉着萧祁的袖子撒娇,“其实没多大事儿,就是我把你的东西,不太常用的收了收放到一起了。”
“不太常用的?我在你这里有不常用的东西吗?”
对上萧祁追根究底的视线,姒锦觉得亚历山大,只得ying侹着说道:“有那么一两件。”
“一两件值得你放到一个大筐子里?”
姒锦泪崩。
被逼问不过,姒锦只好把事情讲了一遍。
萧祁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一定是发生幻听了,她居然为了不让人心生嫉妒,让人把他在颐和轩的物件给藏了起来!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气死他了!
姒锦看着萧祁那张脸,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她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但是其实这样做却是不合规矩,也……伤了萧祁的面子,可怎么办呢?面对着一群位份比她高的女人,除了示弱,她还能做什么?
软硬件都严重老化,急需换代更新,你让她跟人家硬拼,这不是纯属找死吗?
姒锦看着萧祁堪比乌鸦屁股的脸,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放低身段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