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冲过来抓她,刚碰到她就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落在地。另外两个男人张大了嘴,也迎上来。
裴光光对付两三个普通男人绰绰有余,手肘、侧踢,都是致命攻击,两个男人同样被打趴下。
“他妈的这娘们哪来的?”三个人站成一排,虎视眈眈。
裴光光站定,伸出食指,优雅地勾了勾,动作帅极了,“再来。”
孙晓柔收敛了泪意,呆呆地盯着裴光光,“SOCOOL!”
三个男人心知情况不妙,最后也顾不得地上的钱财首饰,拍拍屁股跑路。
那几个人一走,裴光光才反应过来这里只剩下她和左妈妈、孙晓柔,她们三个在一起的画面似乎很尴尬。只不过裴光光觉得虽然她在左家的婚姻里属于弱者,但她现在堂堂正正没有任何抬不起头的地方,而且她用事实证明了她那曾经被左妈妈所不耻的武力并非那么不堪。
回头,左妈妈正看着她,欲言又止也带些尴尬。
“你们自己去医院吧。”面对她们裴光光挤不出笑意,只能象征性撇撇唇,而后手插在兜里走开。
她毫无征兆地出现,孙晓柔和左妈妈是否会多疑地认为这次抢劫是她事先安排好的?如果那样的话她会吐血的,索性早些离开避免纠葛。
孙晓柔扶起左妈妈,两个人看着裴光光消失在黑暗中,沉默。
……
那天晚上孙晓柔和左妈妈也没能去成神棍家,两人战战兢兢去了左苏陈那,而后去医院。左苏陈自然数落了她们几句,叮嘱她们以后外出至少得带上司机。
心疼儿子一个人住,左妈妈让左苏陈回左家大宅,左苏陈拒绝了。家里到处都有裴光光的影子和笑声,他不愿意就此离去。那是属于他们的地方。
之后是左妈妈生日,左苏陈回家为母亲庆贺,当晚便留在大宅。
洗完澡出来,左苏陈擦拭着湿发,发现房门那有个偷偷摸摸的人,“出来。”
孙晓柔嘻嘻一笑,慢慢扭进房间,“苏陈哥你在做什么?”
左苏陈不看她,轻描淡写,“还能做什么,洗澡。”
孙晓柔嘟嘴,“苏陈哥你还为了我向舅妈告发的事生气呢?”
左苏陈没有理她,孙晓柔讨好地笑笑,“你是不是还想着她?”“她”自然指裴光光。
左苏陈点点门外,“没事出去,我要睡了。”
孙晓柔非但没走,还小心翼翼在床尾坐下,眼神闪烁,“其实,其实上次在你家附近救我和舅妈的不是别人,正是她。”
左苏陈本打算睡了,冷不防听到这话,眉眼间闪过诧异,“什么?”
孙晓柔点点头。那天晚上她和左妈妈心虚地没敢讲明是裴光光,就随口说是一个男人路过见义勇为。“很晚了她还在那儿,她是不是去看你?”
她没有进家门,没有叫他,没有留下任何迹象,而他在阳台上站了几个小时,抽了一支又一支烟。她在家里的时候他从不抽烟,因为她不喜欢烟味,现在她不在,他的指尖又重新萦绕起烟雾。左苏陈从来没想过她还会再回家,她是否看到他了?似乎从一个恍惚的梦里出来,左苏陈侧过头,声音扬起,“所以呢,你还有什么瞒着我?那信也是你想骗我吧?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孙晓柔连连摆手,“苏陈哥你别生气,我错了,我就是觉得她配不上你嘛,我真没想干什么。”
见表哥大约真是生气了,孙晓柔也豁出去了。那晚她差点遭三个男人强暴,精神上的冲击异常巨大,虽不至于彻底改变什么的,却也对一些事物有了新的看法。她不是善良的人,但最基本的感恩之心仍在,左右她和她表哥不可能,让一个无害不管事的裴光光当嫂子总比一个心机厉害的其他女人强,譬如唐西雅,所以回来思考很久后她终于决定向表哥坦白。
“那封信的的确确是我捏造出来的,其实是西雅姐告诉我的。她说她无意间说漏嘴,我明白她有意说给我听,我没有揭穿她,我们还商量好共同保守秘密。”
这个事实在左苏陈意料之内,在他发现多年前那段往事的真相时他便已明白。当即恨不得狠狠揍自己一顿,因为他为此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闷闷的气场,左苏陈不语,孙晓柔不语。左苏陈轻轻出了口气,“还不出去?”他向来不喜搬弄是非的女人,无奈这是自己亲人,没办法。
光看表哥侧面都觉得有一股撩人的英气,孙晓柔痴痴地看着左苏陈,没有动,见左苏陈扬眉,她马上站起身,“我还有话要说。”
“说,说完了就走。”
孙晓柔哆哆嗦嗦掏出一张照片,左苏陈接过,见是上次他和左妈妈以及一位左爸爸朋友女儿的合照,“什么意思?”
孙晓柔讷讷地笑,“那次舅妈骗你去相亲,我偷偷拍了你们的照片,然后给裴光光,她大概相信了受刺激了吧,没几天就和你离婚了。”
左苏陈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误会的曲折,也从未听裴光光提及过,牢牢攥紧了照片,“你们这些女人除了搬弄是非还能干什么?”
“我那时候讨厌她嘛,不想让她有好日子过,现在觉得她好可怜。”孙晓柔嘟着嘴,“你在西雅姐家过夜也是西雅姐告诉我的,我也告诉裴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