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点点头,此事固然棘手,也不能不办,不重新建立联络点,母亲的事也没办法查清,也同样对不起钟叔,李书意冥冥之中,似乎已经把钟叔当做亲人一般。
黄三叔:“小姐还有什么事要办的吗?”
“没了,既然此事非我去不可,那劳烦三叔给我安排,京都这边还麻烦您多照顾些。”
“小姐哪里的话,那我就先下去了。”
道士
三叔走后,李书意扶额静静地看向窗外,拿起毛笔想要写些什么,随后又放下,心里有些烦躁,为自己找魏凉帮忙的冲动后悔。
他会不会把我打探钟叔的事告诉魏国公,如果魏家和都察院勾结,那自己也同样很危险,目前看来,都察院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钟叔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自己不追究此事,那么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皇城司重新出现在陛下眼前,都察院那帮人自然是比不上的。
想到这,李书意不得不佩服钟叔,他真的很信任自己。
她在魏国公府旁安插了眼线,这么多天魏国公府也没有什么动静,想必魏凉没说,那万一他以后想说呢,李书意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斩草除根,杀了魏凉,给京都少一个祸害,也算是件善事。
可魏凉好几天都没出来,具体里边是什么情况,也不得知。
之后,李书意借口身体不适,一直未出房门。
万生也打听到都察院地牢的准确位置,就在黄三叔以为李书意要有什么动作时,她早已出了京都寻找各城各处皇城司在外的联络点。
黄三叔不禁感叹:“确实像她娘,一会一个想法,谁也猜不透她。”
夕阳西沉,接近八月中旬,哪怕是晚上,也有些热,皇宫内,身穿红色袍子的太监拎着一个食盒沿着宫墙往宫门走。
守城禁卫军把他拦下,等他出示了牌子,那禁卫军态度转变很快,立马点头哈腰地送他出去。
他提着食盒上了一辆马车,说是马车却是和一间屋子般大小,十匹马在前面拉着,这样的排场京都都少见。
“难为你有心,我就爱吃这口。”
“看您说的,这是陛下赏的,小的也就顺带给您拿过来。”红袍小太监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顺带?”
那小太监的腿霎时哆嗦着向前趴着直到那人脚下,一边自己掌嘴,一边说着:“小的不会说话,小的该打,该打。”
响亮的巴掌声在夜里异常明显。
过了一会,车上那人才语气缓慢的说:“得了,你也别打了,最近陛下那边儿怎么说?”
小太监跪在地上,微微抬头压低声音道:“陛下今日没批折子,看起来心情不错,在惠妃娘娘那呆了大半日,也没召见大臣,奇怪的是临近晚间,陛下把我们都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