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公公做这身打扮,我可真难认得出来。”
那娘子轻笑几声,往她对面的软榻上一坐,盯着李书意看。
“杂家就是考验你,看你能不能耐住性子。”
李书意:“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我正打算走。”
“你的人,不管了?”
“进了皇城司,那就是他们的命。”
“啧啧啧,你好冷漠,杂家好心凉。”香公公端起酒杯正要饮,又缓缓放下,正自犹豫不决。
李书意道:“我没下毒,别人下没下,这就难说了。”
“说正事。”
“香公公倒也是个爽快人,我也正有此意,说吧,怎么才放人。”
他拿着帕子在手中绕着,漫不经心道:“那你看你要什么样的人了,活的,死的,半死不活的,没有四肢的,或者痴傻呆愣的。。。。”
李书意问道:“什么意思?”
他坐直身子,说道:“字面意思,你出什么筹码,便能得到什么样的人。”
“我要如之前一般,活着安然无恙的人。”
他笑道:“你口气有些大。”
李书意:“你还是直接说你的条件。”
他阴霾地笑着,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办到,不仅你的人我会还你,我还会给你,钟羊的尸体。。。。”
李书意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她眼中的仇恨渐深,手上捏了银针,真想一针刺死这个狗太监,给钟叔和娘报仇。
香公公看着她眼里快喷出火来,假装害怕说道:“你看你,激动什么,况且钟羊又不是我杀的。。。。。”
李书意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说道:“你要我做什么。”
“皇城司的总印,借用几日,用完便还。”
李书意心下冷笑,他倒是想得挺美的,有了这印便能统管整个皇城司。
“那真是很抱歉,我做不到。”
香公公脸色一变,引诱道:“你仔细想想,你不过是乡下一个不起眼的丫头,现在突然成了将军府的四小姐,之后只要嫁个好夫婿,一生顺遂衣食无忧,干嘛非要在皇城司?过着胆战心惊,一点都不安生的生活,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不希望能和自己相爱之人平安相守一生吧。”
他见李书意不说话,又补充道:“钟羊对你有什么恩情?抚养你长大的是嬷嬷,是,你母亲的事我们是有一份责任,但又不是都察院下的手,那都是上一辈子的事了,你该为自己考虑,老为死人计较什么,人死不过一把黄土,扔乱葬岗是如何,埋进金殿又如何?”
李书意听他说道相爱之人时,脑子里浮现出魏凉的身影,的确,要真的和魏凉平安度过一生,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