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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忙着工作,忙着立足,处理各种事情,没有心思考虑别的。
身边没有人催,秦肇一直都是单着。
势头最盛的时候不是没有人给他送过人,但他一向看不上这些手段,从没有人成功过。
从当初到现在,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过许多,但从未有人能让他时刻放在心上,更别提牵动他的情绪。
直到纪观澜出现,这个小孩不论是外形,还是其他,无疑全都是特殊的。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对于纪观澜,他绝对是讨厌不起来的。
可他们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
还有郁蓝,人家对他有恩,总不能恩将仇报,祸祸人家的小孩。
窗外风雨不停。
秦肇心里惨淡得很,不知不觉又叹了一口气。
他伸手摸了摸脸颊,也不知道这张本就严肃吓人的脸叹气叹多了会不会更显老。
就一糙老爷们,也不知道纪观澜是怎么看上他这个大老粗的。
难不成是他那无处安放的人格魅力?
“哎——”
又一次叹气时,门铃跟着响了起来。
不久前林硕刚给他这个孤家寡人送了饺子。
秦肇以为他落了什么东西又回来了。
走过去准备开门,从可视门铃里看清外面的人时,秦肇愣在原地……
出门前,纪观澜在黎叔不认同的目光下,把保暖的棉服换成了不挡风的大衣。
黎叔看出了纪观澜的目的,到了公寓楼下,见他下车后站在雨里淋着时也没出声阻止。
有黎叔在一旁看着,虽不至于被淋成落汤鸡,但纪观澜周身都漂浮着水汽。
最终他以这幅湿漉漉的模样上楼按门铃。
屋内屋外的两人对峙着,沉默良久,秦肇认命,将门打开。
“进来吧。”
寒冬腊月的,即便屋里有暖气,纪观澜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哪怕知道这是对方的苦肉计,秦肇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只能睁着眼往圈套里跳。
公寓里没有纪观澜的衣服,秦肇拿了一件自己的浴袍递给他:“先去洗洗。”
纪观澜接过浴袍欲言又止,秦肇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保证道:“我不会趁机离开,你先把衣服换了,有什么话等出来再说。”
纪观澜脸上没有心思被戳破后的窘迫,他点了点头,进浴室冲了个战斗澡,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秦肇的衣服对纪观澜来说颇为宽大,松松垮垮的,整个胸膛都露在外面。
纪观澜随手将腰带系在腰间,发丝滴着水,带着一丝凌乱美。
秦肇正在找吹风机,见状眼皮一跳,连忙背过身,“把衣服穿好。”他不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