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完这些,阮季决定,有意地不露声色说一些鱼清舟的好话:
“爸……可我现在暂时对他比较上头,换不了人。”
“不过他不喜欢我,我还是阶段,您可以放心。”
“他那么年轻有为、有担当又有强大内心的人。而我岁数不大,就算只和他做朋友,我也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可是,阮季这些话却起了相反的作用。阮建君听着自己儿子的话一句一句地胳膊肘往外拐,抬高鱼清舟贬低他自己,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甚至忘了性别这回事。
每句话的理解角度都严重跑偏:
儿子喜欢他,他不喜欢儿子?这么不知好歹?
哦对,他们相差十岁,鱼清舟也就比我小十几岁,这么老,想占阮季便宜?没门!
社会阅历这么丰富,阮季这么纯情,在他面前会吃大亏。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这番内心活动让他加剧了对鱼清舟的坏印象:什么档次,敢让我儿子自卑。
阮季看着阮建君的嘴角缓缓往下拉,心道不好,怎么说的话起反作用了。
于是,知父莫若子的阮季另辟蹊径,转口,忍着羞耻,咬牙道:“当然,我这么年轻貌美,可以选择的有很多,我现在只是对他一时意乱情迷而已。”
“和他做朋友,他能感受到我带给他的青春活力,他也赚到了。”
“绑架案这件事,我们家没有一点对不起鱼清舟。后来他义无反顾救我,也是他应该做的。”
舒服了,这回舒服了。阮建君面无表情地想。
另一方面……倒也不能说是他“应该”做的,换做是其他人,未必这么有种用身体挡刀。这么看来,鱼清舟人品还行。
还好鱼清舟没这方面的意思,孩子可能慢慢兴趣就会消退了。
何必着急呢,这傻孩子一时间走岔了,第一次情窦初开比较热血,慢慢他就会消退了。以后自己慢慢劝就是了。
这么想着,阮建君心里渐渐平和下来,对鱼清舟也不再用强烈的私人主观情绪来评判了。
阮季看到脸色逐渐转好的阮建君,心里松了口气。
爸爸还是这么对自己无脑宠,阮季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得意的像个小狐狸。
“爸,给你给你,我刚削的苹果。”阮季殷勤地把自己用伤手削了半天的苹果塞到阮建君嘴里。他开心地眼睛笑成了月牙,酒窝深深,像是盛了一汪沁人心脾的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