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自己回答的好了,虽然皇阿玛会夸奖一下,但之后必定会问些高深的问题,直到自己答不上为止,然后就会‘鼓励’自己一番,可惜那时自己很糊涂呐。
一心以为皇阿玛是在鼓励自己呐,哪里知道自己是作为一个备胎而存在的,只要太子一天存在,一天不犯下致命的错误,那么自己就只能是个贤王,一个辅助太子的存在,永远也不允许自己超过太子的。
只可惜那时自己真的不懂帝王心思,一心学文习武,就盼着能得到皇阿玛的青眼,这样就算额娘一心偏着亲儿子,自己这个养子在额娘面前也是还有点存在感。
知道那天自己在乾清宫偶尔得闻天听,如果自己那天没有看书看昏头宿在了偏殿,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可惜天不遂人愿呐。
项秀还记得那天自己小睡后,看天色已晚,所以起身准备离开皇阿玛的宫殿,然后几个人的议论声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官家对萧皇后真是一往情深,皇后都死去多年,官家除了立了个新皇后以外,对萧皇后以前拥有的东西一概都不给皇后呐。”
“那是也不看看萧皇后是何等人也,人家那是和官家青梅竹马的存在,官家从小到大的大大小小的事,萧皇后哪一件没参与过。”
“看官家对太子的疼爱劲,你们觉得其他皇子,有没有可能被官家抹杀掉?”
“这就不好说了,我看六皇子还行,没看到官家也很疼爱他嘛”
项秀就是先皇的六皇子,太子是老大,只是他们年纪相差并不大罢了,那几年皇子出生的很密集。
“噗嗤,你怎么会这么想,官家跟太子爷说了,老六就一个备胎,只要太子好好的,有他什么事哟,没看到这些天官家对六皇子越加冷落了么。”
“太子和六皇子至少还是有点兄弟之情的,毕竟他们是官家养着的。”
“哪有这么一回事哟,太子那是官家手把手的养着,六皇子可是长于咱们这群奴仆之手,连个正紧额娘都没有,自小被官家霸着,说着杂家都替六皇子不值。”
“你个老太监不值什么哟,六皇子现在正是仰慕官家的时候,又被官家限制着,没什么能干的外家帮忙,估计官家能不能让六皇子活着都是个事。”
“此话怎讲?”
“今个儿听到太子和官家商量,好似要把六皇子出继出去呐,这不估计过些天六皇子就会回到贵妃那里了,然后官家在学业上也好,其他地也好,随便寻个错处,这六皇子不就遭了么。”
“哎,都是官家的子嗣,怎么待遇相差这么多。”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而偏殿里的项秀显然很是难过,那是项秀还是15、6岁的大小孩,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处在懂事不知事之间,但好歹也是皇子。
阴谋论自小就切身学着的,所以项秀之后的几天表现的很正常,只是多了几分藏拙,之后被皇阿玛潜回额娘那里,更是证实了那天的偷听到的东西是真实的。
现实残酷,就在项秀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出继的时候,额娘出马了,硬是把自己从出继的名单里捞了出来,所以项秀一直很感激额娘,至少她是真心顾念自己的。
项秀还记得那一段时间心情差到极点,好在皇阿玛的心思都在太子身上,额娘偶尔也会关注下自己,所以额娘寻了个由头,把自己打发出去散心了。
夏日的日头自然是大的,街上的男男女女大多穿着清凉,因项秀那是上街为了避免皇阿玛的查探,根本没带几个随从,所以迷路那是正常的。
项秀等人经过一座外貌简单的房子,听见一阵琴声,与一阵一阵女子与男子的辩论声。
大秦不如其他几国看不起女子,但真真有才的女子也是少数,听到这里难免多了几分好奇,于是敲门问询,得到允许后,就和侍卫们进去了。
项秀进入小院后,径直走向其中几个空位,看着众人讨论的正热闹,简单见礼一番后就坐下参与辩论,此番辩论的正是男女之道,这时正是开始辩论的时候,刚才那番估计是双方的试探性辩论呐。
“你们倒是说说,世间为何女子处处不如男子?”这时一个着正红衣裙的女子,看着温婉可人,只是这一发问便知不是个好惹角色。
“世间世事本就如此,天生便是男在上,女在下,子衿此番发问好没道理。”这是刚才开门的男子,项秀看着他这番龙章凤仪的风度,印象便好了三分。
“唔,若寒此番话语却又诡辩之嫌,我等还是正经的开始吧,梦容那丫头到现在都还没到,估计是在路上迷路了,我等便不等了,想来她不会怪罪的。”这是另一个女子,着青色衣衫,看着有几分俊冷。
项秀这时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在路上的内心估计了下,想来这也是他们放自己进来的原因,人家辩论人不够自己凑数的
“我倒是不认同子衿的话,男男女女的地位自由天定,乃圣人所定,自古便是如此,是故这个话题不好,咱们换个话题如何?”项秀试探性的开口笑谈到。
“我却以为两位是在逃避这个问题,因为你们自己都没有答案,从出生到现在,我们所接触到的人和事里,大多都是男尊女卑,所以你们从没有想过,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