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老族长打开火折子,点亮了他旁边桌上的灯台。
这是一个摆设得中规中矩的客厅,老族长坐在正位上,头发花白,但看上去精神矍铄,如果老族长没有主动授权给下面的人,扶风金要等到他挂了再抢班夺权的话,估计还要等很久。前提还是扶风金没干出什么混事被老族长扫地出门,就她接触的两次看,扶风金是没戏的。
“小伙子,你叫什么?”
李悦恭敬地给老族长行了一礼,说:“在下李悦,见过族长。”
才一揖,老族长就不耐烦地直摆手,“得得得,这里就咱俩,别跟我整这些婆婆妈**。”
就在李悦以为老族长不高兴了的时候,他又笑得跟圣诞老人一样慈祥,招手让她过去。
这老人家要做什么?一会把屋子弄得漆黑的装神秘,这会又亮灯套近乎。
“哎,我有那么可怕吗?又不会吃了你。”
李悦的犹豫不前让老族长又飙起他洪亮的嗓音,直刺她耳膜。
“老人家情绪太过波动对身体不好。”
李悦反客为主,过去拿起桌上的水壶,就给老族长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你要是乖乖过来,我需要这样?”
接过李悦的水喝了一口,老族长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却不忘白了李悦一眼。
老子情绪这么多变,儿子却喜欢装面瘫,真是奇特的父子组合。
“其实该生气的是我才对。”
玉玉说老族长喜欢热闹,不会挤兑同行,对风月事业相当热心,所以造就了扶风最大的风月区,那她就姑且试试。
“你个小子,说话怎么跟名字这么不符合,我哪里惹你生气了?”想想发现自己说的不对,这么说好像自己做了错事,老族长又改成:“你生气关我屁事。”
扶风老族长没有族长架子,说话又不绕弯,让李悦对他也是好感倍增,都说对待老人要和对孩子一样哄着他们,她相信自己有绝对的耐心。
“是不关族长您老人家的事,但是却关我朋友的事。”
老族长瞪起眼睛说:“又关你朋友什么事?”
李悦就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跟老族长说了一遍,老族长摸着他花白的的络腮胡子,沉思片刻。
“这么说,那首《菊花台》是你为了让我高兴特地做的咯?”
“晚辈看到族长的菊花楼以为您是位爱菊之人,所以才想献上这曲。”
不知道老族长提问的意思,李悦婉转地回答。
老族长看这窗外依然无序摇曳着的树影,发出一声叹息。
“其实,你那首曲子挺好听的,只是……让我想起了月儿他娘,我忍不住就……”
老人眼中浮现了岁月的沧桑,和对世事的无奈。
“月公子的娘亲喜欢菊花?”
李悦的声音又开始进入诱导轨道,她尝试和老族长建立起谈话,怎知老族长的一句话让她差点憋到内伤。
“月儿他娘,就叫菊花。”
Oh! My Lady Gaga!这名字取的,真叫那个过耳难忘啊。
厅里摆了台古筝,李悦明白老族长找她过来的意思了,自发弹起了那首弹了一半的曲子。
老族长有心结,让他发泄一下情绪,帮这位可爱的老人家解开令他惆怅多年的心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