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也十分乖顺,让吃药就吃药,让吃饭就吃饭,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挑嘴,吴邪看着他沉默乖巧的样子,更加心疼这个人的心里究竟隐忍了多少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于是暗下决心,这辈子一定要让他幸福,否则自己就枉为男人。
张起灵的体质就像解语花说的那样,简直是超人级别的,不过才两个星期,伤口已经结痂了,而且可以下床走动,吴邪也跟着高兴起来,怕他不知好歹的再次跑出去,于是严肃的说,“你可别逞强,在床上多躺几天,万一伤口崩开可就麻烦了。”张起灵听了也没反驳,恩了一声,又回到床上。唯一让他牵挂的母亲都不在了,他还能跑到哪儿去呢?
吴邪把早餐端过来,用勺子搅了搅确定不烫了,送到张起灵嘴边。那人道,“吴邪,我已经好多了,自己吃就好。”
吴邪笑着道,“我愿意喂你吃,喂一辈子我都乐意。”
张起灵的眼中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后垂下眼眸道,“吴邪,我们不是一路人。”
吴邪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反倒坚定的道,“你都没问我要走哪条路,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一路的,或许我正在岔路口犹豫,正在等你同意我和你同行。”
张起灵自认说不过吴邪,只好低头吃粥。这时,王盟敲门进来冲吴邪使了个眼色,吴邪道,“起灵,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张起灵点头继续低头吃粥。
吴邪跟王盟来到书房,王盟道,“老板查清楚了,灵少的母亲知道了张家威胁自己儿子嫁人的事儿,不想拖累儿子,就在医院自杀了。张家现在是钱也拿到了,事也办妥了,根本不把灵少当回事儿了,他母亲的骨灰现在还在殡仪馆放着,张家不让跟张奉山合葬,这就等于不认可灵少和他母亲与张家的关系。”
吴邪听后气的当即摔了一个茶杯,妈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的人渣?王盟道,“老板,你要是现在把灵少母亲和他父亲合葬的事儿办妥了,那您在灵少心里的分量可就不一样了。”
吴邪点头道,“我是想把这件事办了,不过只是想单纯的帮起灵,即便他不把我放在心上我也会帮他,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叫爱情。那是一种让你心甘情愿的无条件付出,只要看到对方快乐就会很幸福的东西。”
王盟觉得自己的老板就快成诗人了,爱情什么的他不懂,不过老板对这个灵少很上心他是知道的。吴邪道,“我去一趟张家,你好好看着起灵,照顾好他。”王盟点头称是。
张启山刚吃完早饭准备出门,就听管家来报,吴家小三爷来了,张启山眼皮一跳,“请他到客厅坐。”
吴邪大咧咧的走进门,不等人招呼,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张启山从楼上走下来,老远就笑着打招呼,“啊呀,小三爷来了,有失远迎。”
吴邪也不起身,靠着沙发背似笑非笑的道,“大哥最近可好啊?”
张启山一愣,吴邪怎么这么称呼他?吴邪看他发愣笑着解释道,“你是起灵的大哥,岂不就是我的大哥?”
张启山了然的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吴邪收敛了笑容,“没什么不敢的,起灵现在是我的爱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说完定定的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有些发懵,这什么情况?吴邪这气势好像兴师问罪一样,是为了张起灵?还是什么?
张启山试探的问道,“小三爷,是不是起灵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要是那样,我替你教训他。”
吴邪皱眉道,“我宠他爱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况且就是他真惹了我,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他。”
吴邪句句带刺,张启山有些不悦,“小三爷今天来有事吗?”
吴邪道,“当然。我是为了我岳母的后事来的。”
张启山立刻惊了一跳,张静怡那个女人的死讯吴邪知道了?他怎么有空关心这些?
吴邪继续道,“起灵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我希望她老人家去世后能和父亲安葬在一起,这个没问题吧?”
张启山道,“这个是我们家的家事……”
吴邪当即怒道,“这么说我不算是你们家的人?我和起灵这婚白结了?”
张启山赶紧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是上一辈的事了,我一个晚辈也管不了。”
吴邪道,“那谁能管?”“现在不就你当家呢?你要不愿管算了,我就给媒体报个料,张氏集团的资金都是从三省实业筹措的,已经到无力安葬自家儿媳妇的地步,只能任其骨灰放在殡仪馆。”
张静怡的骨灰是小,媒体爆料了这些新闻,张氏集团的股价大跌可了不得,张启山听了立刻道,“那哪儿能呢?小三爷真会开玩笑,我立刻让人把婶子的骨灰接回来和叔叔合葬在陵园。你看这样行吧?”
吴邪满意的笑了,“那就明天吧,我来之前看过黄历了,明天易动土,到时候我和起灵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