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忽被人连根拔除了,仅师姐存有六本,仅敷一年之用……”
罗菩提脸色黯然道:“那家师就没希望了。89kanshu”
老刘忽然道:“令师佛印上人有众家生佛之称,淮会陷害他?”
罗菩提道:“还不知道,罗某前月回佛印禅院为家师祝寿,到了那儿,见他老人家已昏迷不醒,连口都不能开!”
萨玲娜道:“是谁说他中了百日追魂草毒?又是听谁说的必须要龙须草才能救治?那根本是胡说,百日追魂草产自蛮区,听说金龙草就可以疗治,本山这两种草都种植有,你不用担心。”
罗菩提神色也一怔道:“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两种草都是我培植的,我对它们的药性都很清楚,它们互为生克,都是毒草,却可以互相冲和。”
“那就是说中了金龙草毒,则百日追魂草可解,反之亦然了?”
“是啊!这两种草原产自雪岭之巅,我移植下来后,将母本全部拔除了,除了此地外,再无他人有之。奇怪了,令师怎么会中百日追魂草之毒呢?我们的人没到中原去呀!”
罗菩提更觉得奇怪了。
萨玲娜又皱眉道:“再说,这两种草只有四本,我每天都亲自浇灌,也没有遗失过。罗大侠,你会不会弄错,令师真的是中了百日追魂草的毒吗?”
罗菩提道:“我并不清楚。”
萨玲娜道:“那你怎么知道说是……”
罗菩提道:“是诸葛山真师伯诊断的。”
萨玲娜道:“圣手儒医名列八奇,医术冠世,他的诊断绝不会错的,但他怎么会叫你来取龙须草为解药呢?龙须草是这两种毒草的冤家,吃下去益增其厉,会立刻送命的!诸葛山真说什么也不应犯这种错误呀?”
一言未毕,厅后有人接口道:“你错了!诸葛山真判断的完全正确。金龙草和百日追魂草互相冲克,但如果将两种毒草事先并合提炼,兼具其毒性,则必须龙须草才能解除。我本来觉得不解,玉面修罗乃侠中之圣,不会来凑这场热闹的,何以跋涉穷荒,远道来到此地。”
“我又揣测他是有所风闻,前来阻遏那批邪魔的,但不该找到我头上呀?”
“现在一听,就完全明白了,同时也把一个心头的悬疑澄清了,诸葛老邪一定也来了,他怎么舍得不来呢?”
说着,厅后转出一个汉装丽人,罗衣高髻,容貌庄严。虽然也很美,但另有一种惧人的威仪。
看她年纪不过二十五六,但她雍容的仪态却又使她看来更为成熟一点,总之她给人的印象很特殊,使人绝不会去想到她的年龄,也无从估计,既不是老,也不是年轻,即非华年,亦非妙龄。
萨玲娜肃然起立道:“师姐,您来了,消息怎么样?”
老刘一见,也恭敬地作了一揖道:“山主好,老奴参见!”
罗菩提肃容拱手,不待介绍,已知此人就是蛮荒圣女何妙容,同时也明白她得号之由来了。她给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如此,除了圣女之外,也没别的称呼了。
他才叫了一声:”何山主……”
何妙容却笑笑道:“坐!罗大侠,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你比我想象中年青,但也恰如我想象的,玉面修罗就应该是你这个样子,坐……坐……”
她连说了两个坐字,罗菩提只得坐下。但萨玲娜与老刘都不敢坐下,他们在何妙容面前都很拘谨。
萨玲娜又端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然后道:“师姐,刚才我们的话您都听见了,您说什么百日追魂草可以与金龙草并合提炼,那似乎是不可能的。”
何妙容一笑道:“怎么不可能,一到了诸葛山真手里,有什么不可能了,要不,他怎会有圣手儒医之称呢?”
萨玲娜又是一顿道:“就算可能,也找不到这两种药草。举世之间,就只有我在药圃中各留了四本。”
何妙容道:“你才多大,早在你没有出世之前,就有人在雪岭之巅将三种药草都移植几本去了。
“龙须草也是那时绝种的,幸亏我为了疗治我先天的痼疾,预先移了六本在百兽谷中,才把命留到现在,也幸亏是在百兽谷中,才能使龙须草留到今天。”
萨玲娜忙问道:“是谁?”
何妙容道:“本来我也不知是谁,现在才确定了,你想还有谁能识得这三种药草的性能,还有谁知道金龙草绝了种,更有谁知道龙须草在我这儿?只是此人百密一疏,没有想到百日追魂草是被移植到此地来了。”
“那个人重登雪岭,发现那两种草都绝了种,大放其心,以为从此也没有人能够认得他的毒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