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咳了咳,嘴角流出鲜血,“温、时溪。”
时溪问,“你认得我吗?”
男人抬起头,一只眼睛肿胀得不成样子,只能用另一只眼睛去辨别,他摇摇头,“不认得。”
时溪说,“我就是时溪。”
男人一怔,而后说,“对,我认得你,你就是时溪,是你指使我的。”
沈谨深喉间渗出一声冷笑,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猛地抬脚踢在其下巴上。
男人后仰倒地,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沈谨深走到他身侧,抬脚踩在他的脸上,“再问你一遍,谁指使你的?”
男人含含糊糊说,“时溪。”
站在一旁的馆长看着这一幕心惊胆战,他擦擦额间的汗,“沈总,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沈谨深掀起眼皮看他,“被火化的是我奶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馆长知道这事儿是男人理亏,如果真的追究责任,他这个馆长也难逃责任。
他咬了咬牙,“沈总,您看着办。”说完,他夺门出了办公室。
沈谨深松开脚,给保镖递了个眼色,“扔进焚化炉。”
保镖颔首,“是!”
男人震惊的睁大双眼,“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你们不可以……”
两个保镖架起男人的手臂将人拖出办公室直奔焚化室。
沈谨深走到时溪面前,“能起来吗?”
时溪点头,只是刚刚站起身,整个人就向后栽去。
沈谨深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按向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要逞能吗?我扶你去。”
时溪轻嗯。
沈谨深扶着时溪跟去了焚化室,只见一个保镖已经将炉子打开,炉膛里的火焰熊熊燃烧,劈啪作响。
另一个保镖将男人颈后衣领拎起朝着焚化炉走去,男人挣扎着,“救命!救命啊!你们是犯法的……”
“我说!我说!”
沈谨深抬手制止,“说。”
男人崩溃大哭,“是魏三!他带着一个女人来的,让我赶紧火化。他告诉我到时候有人问我就说是时溪指使的!”
沈谨深问,“怎么联系?”
男人说,“他之前打给我了,我知道那个号码。”
“打!”
男人哆哆嗦嗦地从裤袋里取出手机,按出号码,随后皱起眉看向沈谨深,“打、打不通。”
沈谨深眯眸,“再想想,怎么能联系上?”
男人摇头,“魏三这人又神秘又狠,都是他单线联系我帮他焚人的。我真的不了解他啊!”
沈谨深扬了扬下巴,保镖将人扯到焚化炉前。
滚烫的火舌窜出,灼烫着男人的脸,“我、我想起来他有一次打电话说了什么秋,应该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