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兰没来得及回答,镇南方向炮弹轰鸣,土地震动,烟气熏天,夜空猛然明亮,双方已经起了冲突,再这么下去学校也会遭殃,里兰没了方才的神情:“你得去防空洞。”
赵海生问:“你什么打算?”
“送你去防空洞。”
“然后呢?”
“去镇南。”
“然后呢?”
里兰总算止住脚步,回头严肃望她一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赵海生双臂相环,也是一脸严肃回答:“你这样不行。”
里兰眉角微抽,当别人说一个男人不行,特别对象是个女人的时候:“我好得差不多了。”
赵海生假装生气:“那你去吧,到时候脑袋被捅出一大洞来还省了那些医药费,到时候随地埋了。”
他了然:“多谢挂心。”
赵海生说:“别多想,我不是挂你。”
他们抵达防空洞附近时,却意外遭遇一支安鲁军,里兰看准了队中央的克劳斯,攥紧手中短枪,背靠墙壁转回原位,轻声说:“克劳斯他们躲进了酒馆,我们需要通知塔克。”
赵海生嗯声,掏出手机熟练地拨打号码:“约翰,麻烦告诉塔克先生,克劳斯在巴勒斯酒馆……他在巴勒酒馆,巴勒酒馆!巴勒!”从小心翼翼到最后的不耐烦,可见战地爆声扰耳的同时牵扯着每个人的紧张神经,约翰顾不得前线的状态还得躲在角落颤颤巍巍地接电话,听劳克斯那怂货跑路了立马面色严厉地跑到塔克旁边汇报最新情况。
赵海生挂断手机后抹抹脸上热汗,无视男人微妙的视线,蹲在原地,瞧着前方破旧的老年车,解释说:“这大热天做什么都很没耐性,你需要谅解一下作为老师的我刚刚批完作业。”
里兰也瞅着那辆老年车:“我很理解,但你之前说手机没卡。”安静半晌,“希望克劳斯没发觉我们。”
赵海生呃声,细致解释了下:“这是公用手机不能乱借……就算克劳斯发现我们也。”话音未落,两人脑袋各自顶着枪头。
里兰默默放下枪双手举过脑袋。
赵海生双手抱头,用中文说了句:“真晦气。”
克劳斯脾性暴躁,这点在他暴揍里兰的时候得到充分证实,所幸赵海生没受什么大气,全程目睹他被独军架着两臂膀,前面是攥手指虎、面色狰狞的劳克斯,劳克斯将狗牌砸到地上,扭动自个脖颈笑着说:“还真给我逮到你了,守卫军,听说你们在拉姆加特那一战很狼狈,无人存活,噢上帝,我忘了还有个你,等崩了你脑袋,零人幸存。”
里兰笑着问:“除了崩脑袋就不会其他了?”
克劳斯微微皱眉,攥紧手指虎又给他肚子捅了两拳:“嘴硬的家伙!你们lz8基地究竟藏在哪里!”
里兰额角热汗涔涔,黑眸望向左前方的赵海生,与她眼神交汇后,慢慢瞥向窗侧那方隐动黑影,他喘了两口气,待眼神坚定,赵海生手头的闪光弹呱啦落地,光芒刺眼如白昼,擦枪走火,里兰出脚狠狠踢中克劳斯裤裆致其痛叫后退,包围酒馆的塔克一队眨眼现身,对准独军一通扫射的瞬间,里兰撇开士兵擒拿,朝着赵海生扑过去将其牢牢护在身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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