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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说青霉素药效降低或消失了，而是那些病菌和病毒进化了，它们的抗药性增强了。

同理，这种来自于大东山的药物中，含有地球上所完全没有地一种“天地灵气”，对于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天地灵气”的地球人来说，那根本就如同是从没有见识过青霉素神威的感冒病毒，疗效堪比“仙丹妙药”。

张知秋是以在大东山所获得的经验来衡量周敏地治疗效果的，因此也才会相信了李观棋所说的“鬼话”。

换句话说，这些药膏的被刮除，除了让周敏的恢复速度变慢之外，其他的影响已经是不那么很大了——张知秋实在是涂抹的太多了。

当然，这与周敏的肌肤很好也不无关系——少女的躯体手感实在是太好，不知不觉中张知秋就给一抹二抹三抹地抹的太多了……

周敏地再次“失忆”，无论是对于张知秋还是李观棋，都是极为沉重地打击，尤其是张知秋，在再三地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几乎犹如丧魂失魄一般，完全地失去了所有地精气神。

对于李观棋来说，这个事情却是让他感到无比地觳觫：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并不在于让人恐惧，而是迹乎玩笑般地难以置信。

事实上，对于张知秋的来历，在国安部内也还有这么一种非主流的认知：那就是其实所有人都是受骗者，甚至包括张知秋本人之内。

这种理论认为，张知秋本人其实是一个有些特异地精神病患者，他所“经历”的绝大多数事情，其实完全都是出自于他自己的幻觉与幻想，而这种幻觉与幻想，甚至成功地欺骗了他自己。

当然，也可以换个说法：这种幻觉与幻想，首先骗过的就是张知秋自己。

这个理论最初来自于部里的一个特殊部门，他们是主要职责之一，是疏导特工们过于紧张与扭曲地心理——简单地说，他们就是国安部地心理专家和审讯专家，兼带有部分心理医生的职能。

在这个部门的人看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所谓“天才”，其实都是一些大异常人地“精神病人”，正是由于他们的大脑与精神有异于常人，才能体现出其“天才”的表象。

事实上，这个理论其实是最能完美地解释张知秋地绝大多数行为的一个说法。

比如说，就目前这个在张知秋所认定的家乡、却是根本便没有任何人认识他的这种怪事，这个部门认定，这其实便是因为，这根本就是张知秋自己所臆想的结果。

而且，甚至是对于周敏今天地这种“异常地表现”，李观棋也相信他们能够给出一个自圆其说地理论，他甚至自己就能够把这个理由说出来：

这是周敏这个女子在骤然间受到伤害时地极端情绪下，精神陷于临近崩溃的状态，因此而受到了张知秋这个精神力极其异常、但无比强大之人地“精神入侵”，在他的某种“精神暗示”之下，周敏被动地做出来这种根本不是她本意的事情。

换句话说，周敏之前的那种行为，可以看做是一种“被催眠”、或者干脆说是“被控制”，也因此才会在其精神恢复正常后“忘却”了此事。

对于这种说法，虽然李观棋本人亲自见识过某些案例，但还是根本不予置信的，最起码在张知秋的这件事情上不信。

事实上，在整个国安部、甚至是整个国内的所有政府部门，据李观棋所知，自己才是与张知秋交往最多、也对其了解最深的人。

如果说还有什么人可以与自己比肩的话，那也就唯有是如今还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状态中的国安部第一杀手，代号“红隼”地女特工张吹水了。

不过，对于张知秋的看法，张吹水和李观棋的意见却是极为一致的：他们都不认同这种建立在“数据推演”之上的结论，而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直觉和判断。

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张知秋本人地问题的话，那么就真的是极其地可怕了，李观棋本人就无法想象，在国内竟然还能够有什么势力，其所作所为，竟然是能够做到如此的完美无瑕。

事实上，受益于已然执行了数十年的户籍制度，国内是世界上对人口流动控制作为严格的国家之一，更是对国民控制最为严格地国家之一。

在这种制度之下，类似于张知秋的这种情况如果想要完全地蒙蔽国家地强力部门——比如国安局和公安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肯定的说，在百分之百的情形之下，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全部都是因为人为的缘故——各级官员、甚至是经办人自己。

但是，两年以来李观棋已经基本可以确信，别的地方姑且不论，但在晋省、尤其是秀容，这种情形基本可以确认是不存在的。

唯其如此，李观棋如今才感到害怕，甚至为此而觳觫：这是一种对于自己无能为力地力量的恐惧，就好比人类对于“鬼魂”这种不可力敌地存在的害怕。

不过，这并不影响李观棋的斗志——但害怕，还是要害怕的。

这并不矛盾。

事实上，李观棋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已然触及到了什么，但当他静下心来想要琢磨清楚的时候，却又发现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这种感觉，几乎要让一向淡定地李观棋也几乎是要陷入魔障了。